“母亲,禧弟年岁不大,他如今知道错了。且望母亲给禧弟一个改下的机会。”朱佑礽媳妇继续的劝话。 “起来吧。”冯氏倒底还是心软了一回。 得着冯氏的话,朱佑禧起身。只是他跪久了,腿真全麻了。只是站起来时,还没站稳。好在摔了一回后,他是真个站稳一回。 冯氏瞧着儿子的狼狈,冯氏叹息一回,她说道:“佑禧,你跟你媳妇好好过日子。母亲不求旁的,只求你们安生。母亲反上要领着咱们这一房人回江南,去办好你祖母的身后事。你若有一份孝心,在这等时候,莫要给家中添乱。” 冯氏这一回病倒,就是担搁起程的日子。 真当冯氏不心疼医药费吗?要知道朱家的境况已经不比以前。 朱佑禧讷讷的低了头,他不敢再反驳许多话。 朱佑禧走了,走的时候颇狼狈。朱佑礽媳妇又是安慰着冯氏许多话,最后,她才是离开冯氏的屋子。如今朱家,在朱佑礽媳妇的眼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如今能期盼的,全在自个儿的儿子身上。 至于朱佑禧这一个弟弟? 朱佑礽媳妇来劝话,不过是尽一个长嫂的责任。或者说,如今的朱家二房,朱佑礽媳妇就是担起的宗妇之责。 挣许多好名声,不为旁的,便是为着自己的儿子。 朱佑禧离开母样的屋子,他是回到自己住的寝屋。他一回去后,瞧见的就是妻子。 这一位二房的次媳,一瞧着归来的丈夫,只是冷哼一声。二人一对怨偶,被时局推着成一对夫妻。偏偏二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和睦。在现实的状况不美好的情况下,二人对于未来的期盼不同,落差不同。 于是,这生活越过,越是没滋没味。 “你去求话,如何?何时可以给我一封和离书。”朱佑礽听着妻子这般直接的问话。那态度里甚是据傲。可以的话,朱佑禧很想给一封和离书。 奈何一想到母亲的态度,朱佑禧又是回道:“母亲不同意。”实话实说,朱佑禧没讲一分假话。 “哼,软脚虾,无能儿。”朱佑禧听着妻子直接就是骂人。朱佑禧听头心头火起。只是现实面前,他还是低头。 “我不是非你不娶。你若是不想当朱家妇,你大可领着你的丫鬟回长乐侯府。你想归家住多久,随你的便。”朱佑禧也是有火气的。哪怕朱家如今落魄了,可到底他有自己的自尊心。 “你当我不敢吗?” “你敢,那你做给我瞧瞧。”朱佑禧是一天也不想与这等嘴皮子功夫利害的女子相处。他的心中,还是喜欢那等温柔的姑娘。 最后夫妻二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对于个女子而言,新婚宴尔知道丈夫有心上人。然后,三朝回门时,丈夫不乐意给她多做脸。如今婆家又是家道中落。堂堂长乐侯府的嫡女嫁到一个被抄家,被夺爵的人家。 朱佑禧的媳妇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委屈。 于是这一位新婚不久后的女子,她是真领着丫鬟,套上马车就是回一趟娘家。 至于朱佑禧会不会去迎回媳妇?这一位不在乎。 朱家的闹剧,最后自然是闹到冯氏的跟前。 “你们夫妻又在闹什么?”冯氏不开心。刚养好病,次子和次媳又来气她。 “母亲,非是儿子想闹腾,是对方想折腾着咱家散了。对方如今是瞧不上咱家。”朱佑禧一直觉得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也是为何?长乐侯府一暗示想和离,朱佑禧马上就同意。他一个男儿,他也是要脸的人。 冯氏听懂儿子的话。 冯氏的目光在儿子脸上瞧着许久后,她才说道:“佑禧,非是母亲怪你。实在是你一旦与你嫡妻不合,你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你总不能与嫡妻一辈子都是这般冷清的过日子。双方视对方如仇寇。”冯氏在劝解话。 “母亲,对方已经视您的儿子为仇寇。”朱佑禧平淡的回着话。可这一话落在冯氏的心田上,那跟刀割、针扎没两样。都是一般的让冯氏心疼。 “佑礽媳妇,你弟弟的话,可是真的?”冯氏有些不敢相信,次媳如今已经胆儿大到如此程度。 “母亲,您是知道的,禧弟与弟妹……唉。”朱佑礽媳妇的一声叹息,一切尽在无言中。冯氏还有什么不懂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