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现在看来,没请他是多么英明。”钱西暮把鼠标一丢,感慨万千。 钱贝儿抱只毛绒绒的大灰老鼠坐他身边,“怎么英明了?” “咱们这小铺面的,可禁不住他这么折腾。”钱西暮砸吧砸吧嘴,“我顶多走私点军火,杀个人放个火,这位爷是直接跟一国政府叫板了。” “他炸的不是私人公司吗?”钱贝儿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且不说和歌山背后财阀和政府那切割不开的关系,就单以事件而论,哪国政府能容忍爆炸接二连三发生?还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地点。”钱西暮揉揉额头,“早知道他这么能玩,我才不告诉他哪里能搞到**,万一他被活捉,再把我供出来……哎呦,你干嘛?!” “原来是你告诉他的,我咬死你!”钱贝儿怀里抱的不再是老鼠,而是哥哥的胳膊。 “我才是你哥!” “废话,不是我还不咬呢!” “……” 疼! 那是肉! “上面怎么说?”闻心澜问爷爷。 闻泰北看孙女一眼,“所有在那边的人员都动了起来,就看那小子的运气了。” “抓人还是帮忙?”闻心澜想确定一下。 “不抓也不帮。”闻泰北跺了跺脚,“只要他没有暴露,就任他去闹,若是他再也走不脱,那就……” 杀! 这个字虽然闷在腹中,可闻心澜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才为国家流过血。” “此一时彼一时。”闻泰北轻叹一声,“彼时他是英雄,现今是祸根,国家需要时间,需要大环境的安定,战端不可起……你该懂得。” “就不能帮他回来吗?”闻心澜又问。 “不是不能,是没有把握。”这种事容不得闪失,若给人抓住小辫子,损失怕是难以估量,闻泰北没细说,那是他相信孙女儿懂,“否掉营救接应方案的是他的姑姑。” 最后一句不是为不伸援手找借口,而是提醒孙女儿,要顾全大局。 “我知道了。”闻心澜摇着轮椅往回走,这次她伤的也不轻,尤其是最后那一冻。 闻泰北看着孙女儿的背影,“不要再跑了,那不是在帮他。” “我知道。”闻心澜给他一颗定心丸,她是真的不会去,不是深明大义,更不是怕惹祸,只是不想添一份负累,现在她这样又能做什么? “回去吧。”薛老爷子挥挥手,“找我也没用。” 薛盼微笑道,“人家还没说什么事呢。” “什么事都不行。”薛老爷子把所有路堵死。 薛盼小嘴一噘,“我只是想回明海上学,总不能老待在家里吧?” “真的?”薛老爷子不敢轻易下判断。 “现在我去明海还能干别的吗?”薛盼宽他心。 “你不会偷溜出去?”薛老爷子意有所指。 “出去能做什么?我又不姓闻。”薛盼撇撇嘴,“再说了,在国内您或许看不住我,可让我出不去还不简单?” “好吧,国内你随便走。”薛老爷子放行了。 “拜拜!”薛盼转身就跑。 “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薛老爷子抚着心口自问。 “作死。”赵允初做完评价,眼睛便离开屏幕,看向等侯一旁的人,“机会难得,行动吧。” 等那些人依次离开,他才接见客人,看顾鸿飞进门,“还以为你们要和姜家讲和呢。” “谈和也是要筹码的。”顾鸿飞径直走到身前坐下。 “到我这儿拿筹码?”赵允初微笑问。 “能直接拿到东西更好。”顾鸿飞讲明,事随时移,调整变化不定。 赵允初沉吟一下,才看向他,“时间掐的很准。” 换个时间,可以拒绝,可以考察,可以拖延敷衍,可如今箭在弦,弓也开,选择已不多。 “东风起的正当时,才能火烧连船。”顾鸿飞说明掐点的重要性。 “你是东风?”赵允初笑问。 “我是船。”顾鸿飞看着他,“看风向调舵。” “真实在。”赵允初赞道。 “合作的前提是坦诚。”顾鸿飞淡淡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赵允初笑问。 “随便你。”顾鸿飞无所谓,“反正我只信利益。” “虽然你们都是危险的伙伴,可我就喜欢冒险。”赵允初向他伸出手,“为了利益。” 顾鸿飞和他握了一下,“这才叫实在。” 赵允初坐回原处,“正事说完了,聊点别的,你怎么看你表弟的疯狂?” 顾鸿飞沉吟片刻,才回他,“我做不来。” 那是我们都没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