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秀也手刚摸到茶杯,听到这句,手一颤,茶水晃,转眸直视,“当真?” “不然我为何要来?”浅仓悠子不避不闪,与其对视。 “他来做什么?”和歌秀也声音渐缓。 “救人,杀人。”浅仓悠子做了一下简单总结。 “那些老家伙招惹他了?”和歌秀也反应比以前快了许多。 “抓了他的女人。”浅仓悠子说起原因,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 “仙女一样的人物,那些老头子也下的去手,别管起了色心,还是别有所图,都是亵渎。”和歌秀也想起那晚的惊艳,再看看垂在一侧的胳膊,竟是平静的很,没有丝毫怨意。 “男人啊……”浅仓悠子轻笑,“不过你错了,是那个女人的妹妹。” “哦?”和歌秀也脸上浮现一丝不屑,“为妻妹漂洋过海,是看我们的电影太多了吗?” “你大概还没看过这个。”浅仓悠子取出手机,平放桌上推过去。 静静看完里面的内容,和歌秀也端起茶杯缓缓喝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你可以秋明渊看看。” “准确吗?”浅仓悠子就怕得到假信息。 “遇到强敌,自然要躲到最坚硬的壳里。”和歌秀也如此解释。 “你真的变了很多。”面对他几乎脱胎换骨的改变,浅仓悠子由衷感叹。 和歌秀也拖了一下软垂的胳膊,“如此再不成长,岂不浪费家父一片苦心。” 浅仓悠子看他一眼,缓缓起身,向他躬身一礼,“你将成为和歌山最强的人。” “好时听过太多恭维、太多谤语,坏时走太多鼓励与乐祸,唯这句听着最诚心,下次你来,我必煮茶相待。”和歌秀也说的也很有诚意。 “你这次什么都不做吗?”浅仓悠子忍不住问。 和歌秀也又端起茶壶,“今力所不及,只愿做看客。” “那我去了。”浅仓悠子告别。 “做事之前,先问明自己的心。”和歌秀也目视茶杯,做了临别赠言。 浅仓悠子香肩微颤,轻步缓行,离了这清幽的小院。 和歌秀也看着杯中微微漾纹的茶水,“相信你我将来必能一战。” 手掌拍下,杯碎如粉,茶溅如弹! “面好吃吗?”易观离问。 “可以饱腹。”姜铭如此评价。 “看你吃的挺香的。”易观离刺他一句,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还能安心吃炸酱面。 “是比嚼雪啃草香。”姜铭承认。 当年出征在外,有口吃的已是万幸,谁还管可不可口,香不香? “吃饱之后呢?”易观离问。 姜铭看停在不远处的车子一眼,“还没用完。” “你真不怕他们倾一国之力来对付你?”易观离明白他的意思,略感头疼。 “我可以肆无忌惮,他们不能。”姜铭看一眼街上的行人,“他们是最好的盾牌。” 把这种事说的如此理所应当、平淡无奇,易观离心里有些不舒服,“你的血真是冷的?” “冷暖自知。”姜铭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屏幕。 刚刚还在播放爆炸现场的惨况,除了谴责这种恶行,便是提醒大家注意,现在却在播放旅游宣传片,在下面观看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易观离自然也看到了,“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地方?”姜铭听不懂更看不懂。 “观海台,听说有很多仿唐古建筑,是一处有名的……”易观离说到这里,脸色骤然一变,像是明白什么,“在那里?” “去看看。”姜铭说着,呼噜呼噜把面往嘴里倒。 “万一是陷阱呢?”易观离做合理的推测。 “那也要去看。”姜铭把空碗放到桌上,“你结账。” 易观离本就没心情吃,现在更是吃不下,匆忙结账,和他回到车上,“你打算就这么过去?” “你打过仗吗?”姜铭问。 易观离摇头,这还用问? “那就跟着我做战前准备。”姜铭淡淡道。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把整个观海台的地形地貌、建筑位置以及格局一一查清,最后再通过各方渠道,确定那些建筑的归属,找出最有可能的那几套院子。 “这就行了?”易观离看着那画满圈圈点点的实景图问。 “这只是初步的战前侦查。”姜铭淡淡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该去找点趁手的家伙事儿。” “你又想去抢?”易观离情不自禁想起那片血海。 “这次用偷的。”姜铭在另一张地图上点了一下。 易观离看清标注,瞳孔瞬间放大,“你疯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