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额头亲密地蹭了蹭谢薄声的胳膊,用力贴贴他冰凉的一双手。 谢薄声保持着与她牵手的姿态:“站好。” 小桑葚乖乖站好,她还在提问:“谢薄声谢薄声,人过生日会做什么呀?” 谢薄声说:“吃生日蛋糕,吹蜡烛。” “还有吗?” 谢薄声想了想:“或许还有亲人和好友的祝福?唱生日快乐歌,收生日礼物……” 这里的雪很少,两年或许只吝啬地撒撒雪花,稀有到好比学生写出审核两遍就能通过的论文。今天却飘了一点点零星的小白花,小桑葚震惊极了,还以为是天上撒糖,尝了尝才皱起眉。谢薄声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身影,那种难言的情绪席卷而来,重新拉扯他的心脏百骸,愈发坚定绝不踏雷池一步的决心。 她太过天真,爱也纯粹,纯粹到毫无性别物种之分。 多一些耐心,教教她,让她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雏鸟之情;现在和她同床共枕,也只是避免她变成猫猫的权宜之计,看来今后谢薄声要穿两层睡衣防身,最好在枕头下放经书、床上置佛珠,提醒谢薄声定要清心寡欲,绝不可因为一时的把持不住而伤害她的身体…… 谢薄声如此想。 小桑葚却没有这么多感触,她对下雪好奇,谢薄声便领着她在小区中重新转了一圈,才返回家中。谢文朗和方珍玉夫妻俩见两人瑟瑟发抖进门,立刻倒了热水,小桑葚喝不了,只捧在手中暖一双手,乖乖坐着,听他们讲准备如何给谢薄声庆祝生日。 方珍玉还是喜欢叫谢薄声的小名,玫瑰,玫瑰,叫的次数多了,小桑葚举手提问:“妈妈,为什么给谢薄声起小名叫做玫瑰啊?” 谢薄声叹气。 方珍玉笑:“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好看,大眼睛长睫毛,白皮肤红嘴唇,都说和玫瑰似的,这才给他取小名,玫瑰。” 小桑葚眼睛亮了:“哇。” 说到这里,她也说:“我也有小名耶。” 谢文朗笑:“什么?我猜猜,该不会是百合?还是芍药?” “差不多,”小桑葚看着谢薄声,骄傲极了,“也是很美丽的名字。” 方珍玉沉思:“木槿?还是向日葵?” 小桑葚开开心心公布答案:“是花花!” 谢文朗:“……” 方珍玉:“……” 谢薄声面不改色:“好名字。钟灵毓秀,超凡脱俗。” 谢文朗在胸口画十字,惊讶地看谢薄声:“什么时候开始,你说谎也不脸红了?” 谢薄声:“……” 方珍玉笑着打圆场:“名字的确不错,就是有点像猫的名字。” 小桑葚差点就要骄傲地说“我就是猫猫啊”,但聪明的她观察了谢薄声的表情,并认真地回应方珍玉:“人类也可以叫这个名字。” 方珍玉大笑:“好好好,可以的,怎么不可以?花花,玫瑰,瞧,凑巧了,你们俩名字也是一对……” 谢薄声不言语,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怎么能不算凑巧? 就是他取的。 只是晚上,小桑葚去洗澡的时候,谢薄声听谢文朗和方珍玉感慨:“桑葚真可怜啊,大名像小名,小名像猫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狼心狗肺,给她取这种名字……” 狼心狗肺的谢薄声决定今后再不提这个话题了。 怕水的小桑葚忍着恐怖,用20分钟洗完澡,才蹦哒着去了谢薄声的床上——现在,这张原本只有1.5米宽的小床已经被重新收拾过了,谢薄声抱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过来,两个枕头两个被子,小桑葚舒服地躺下,才意识到这样还是不能很好地和谢薄声贴贴。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