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说话的那俩人,是来做什么的啊?” 刘站长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水,随口道:“养的猪病了,过来问问。” 江杏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严重吗?” 从进来开始一直没说上话的刘志国突然插话道:“你不是来问养兔子的事呢吗?怎么一进门就追着刘叔问些乱七八糟的,别人养的猪跟你有啥关系?” 江杏瞪了刘志国一眼,嘟着嘴委屈道:“我就是好奇,问问怎么了?刘叔都没说什么。” 刘站长一看这小两口突然就吵吵起来了,赶紧出来笑着打圆场,“不碍事,不碍事,小姑娘嘛,有好奇心很正常。那猪病得挺严重的,大概率是不行了。” 江杏听完趾高气扬的对着刘志国哼了一声,然后笑着对刘站长说:“刘叔,你现在可以跟我讲讲该怎么养小兔子了。” 一旁坐着的刘志国面色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心道真是不可理喻。 养兔子的事问完,俩人刚一走出畜牧站,江杏就拉着刘志国提议道:“咱们去供销社看看,买点猪肉吧。” 刘志国蹙眉看了她一眼,然后挣开被她拽着的胳膊,从衣服兜里掏出肉票和一张大团结塞给她,“要去你自个儿去。昨晚刚上了夜班,一回来就被你拉着跑东跑西,到现在一眼都没合,想累死老子啊!” 刘志国说完吐了口唾沫,转身便走了。 江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颇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将手里的肉票和大团结都装进兜里。 “自己去就自己,刚好去看看再买一个珍珠霜。” 上次她去的时候就记着捡最贵的买了,买回去用了两次才发现,那一款对于她来说有点太干了,反正今个儿高兴,就奖励自己再买一个。 畜牧站小办公室内,刘站长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喃喃自语道:“嘿,江梨,江杏,这名字怎么听着跟亲姐妹似的。巧,实在太巧了。” —— 来的时候江梨心里一直忐忑,现在知道了结果,反倒安定了下来,虽然这个结果很不好。 两人并排走在回村的小路上,路两旁是连成一片的金黄麦地,在刺目的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微风吹过,金波荡漾。 贺严冬怕江梨担心,没等她开口问,便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等那几头猪都死了,我就去后山脚下,找个地儿,挖个坑都给埋了。这之后的事情,就之后再做打算。” 江梨伸手将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塞回耳后,同时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她十分认同贺严冬的决定,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就此放弃,这样就够了。 “待会儿回去妈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办?”江梨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 “实话实说呗,这事儿又瞒不住。”贺严冬随意道。 江梨知道,从昨晚一直到现在,贺严冬所有的冷静和坚持都是真的,而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这让她觉得心里莫名安稳很多。 回到家,刚一进院门贺春华就哭着从屋里跑了出来,“二哥,我刚刚跑去后山看了,猪,猪死了一半,怎么办呐?” “没事,没事。”贺严冬轻轻摸了摸贺春华的头,哭笑不得的说道:“死了就死了,不就几头猪,有啥好哭的,都多大了,还当自己三岁小孩呢。” “那哪是几头猪?那都是你的心血和汗水。”贺春华看着江梨抽噎道:“二嫂,我心疼二哥。” 贺春华这话简直说到江梨心坎里去了,从昨晚到现在,她因为这个事情而产生的所有忐忑不安的情绪,都是因为心疼贺严冬为此而付出的所有精力和时间。 贺严冬看着江梨情绪突然也不对劲了,赶紧把贺春华给拉回屋里去了,“行了,别哭了,你二哥没那么脆弱,屁大点事儿。” 这边哄完,贺严冬刚想回屋去看看媳妇儿,结果又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柳芳芝给截胡了。 “唉,我怎么听到有猫在屋里叫呢?听错了?”柳芳芝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着问道。 贺严冬笑了笑,说:“您那耳朵可真好使。错了,那是贺春华搁屋里哭呢。” “哭啥?” “哭我呢,后山那几头猪,染病死了,心疼我才哭的。”贺严冬随口道。 柳芳芝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遍,“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