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眉,「你不能去!」 胳膊一扭就想甩开她的手,「姜若语!」 俩人如此周旋着,却见对头似乎有人闻声侧目望来,姜若语心一紧,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蒋薇依堪堪拉入墙壁之间。 拔起嗓音,眉眼紧皱,「蒋薇依!你去帮不了任何忙的!」 咬着牙又大力一甩,可手腕被狠狠地牵制住,唯能偏着头从墙边远望那些狗仔自顾自地拍照摄影,心里是无能为力的绞痛。 妇女以一人之力压根儿就抵挡不住那么多的年轻人,能做的就是死命护着怀里的女孩,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即使已然快喊不出声。 「滚!都快滚!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 而见蒋薇依逐渐红了眼,身侧的姜若语也是为难,可到底是不得已。 咬了咬牙,指尖不断使劲,焦急不已地软下了音,「薇依,你就听话吧。」 「你去了只会更糟的。」 你去了只会更糟的。 这句话响彻脑海时,瞳仁顿时一阵涣散,手上的劲终于稍稍松了。 「——你们在干什么!?」 恰时,一道喊声自远方高声传来。 刚下班的谢哥扔去手里的袋子衝向民宿门前,一米八的大汉疾言厉色地朝他们嚷嚷几句,几个记者才似乎起了警惕。 逐次收回手里的相机,嘴里一边咕咕噥噥地碎念:「真是个死老太婆外头都传成这样了!还嘴硬!」 「你就慢慢看之后出来的新闻吧,还善良呢!」 见人影渐散,袁婶早抱着若芯赶紧往屋内走,可闔上门前听到后头的骂声,一个扭头又瞪向散去的人群,「你们大可在这儿慢慢守着,反正她现在根本不住这里!」 「但是没有的事,连一点口水我也不会给你们!」 那么大把年纪的人,喊了半老天,嗓子早乾哑得不成样子。 蒋薇依在这儿看着,随着姜若语的手缓慢松开,她双腿一软,一个踉蹌差点没摔倒在地。 「薇依!」 女子见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朝前探了探头见远处狗仔还在,皱着眉连忙搀着她回到车上。 「婶,怎么了?」 盯着手机里来电提示许久,指尖拧着眉间缓上情绪,她才终将手机提至耳侧,轻轻吐声。 「喂?蒋薇依,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打包了,你回头把酒店的地址发给我,我给你寄过去,别回来了。」 闻言,心里一酸,「婶」 「干嘛?」 那头落下这话似乎喝了口水,可喉腔乾痛吞嚥的细响仍分外明显,「你这一天天都不缴房租的!我没把你的东西扔了就不错了,你最近也别回来给我找麻烦,我忙得很!」 「婶,我」 「行了,过阵子等我清间点你再回来吧。」妇女语落,顿了很久,「好好照顾自己,听说你拍戏的地方温差挺大的,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说罢,通话旋即截断。 唇瓣微微一张,怔了数秒,手机缓慢自耳滑落。 垂下了头,她盯着那一片漆黑的玻璃萤幕,视线茫然扫过上头倒映的脸孔后,颤着指尖摀住了双眼。 身侧人瞧此,不忍地收回了目光。 ? 「行了,你需要的东西再发讯息告诉我吧,我晚点再给你送来。」 姜若语在酒店房内绕了绕,检查措施是否一切正常,又确定没有针孔摄影机之类疑馀,便扭头朝蒋薇依说道。 而她落座于床头,眉目低垂地盯着地板,没有开口。 收回踏出的脚步,无奈一叹后凑到了蒋薇依的身边,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女子莞尔开口:「好了,你就别再愁眉苦脸的了,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心脏像是被人捏了把,眼底迅速翻上了一层水光,嘴里徒剩几道碎语:「我」 眉眼一挑,温柔地看向她,「嗯?」 见她看着自己,蒋薇依一缩眼瞳,张口欲言又止几许,最后却又闔了上去。 而瞧她似是有口难言,姜若语侧过脸,胳膊一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随之与她一同低眸看向地板。 沉默于空间中肆意窜流,直到一声喟叹自口而出,脸容的笑意逐渐融入皮肉之下,女子轻啟薄唇。 「薇依」 「你知道当年,言征为什么要退圈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