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但是上次先是去了职,这次又削了权,啧啧——” “你这话儿准不准啊,别到头来再巴结错了人。”中间的宫女发问。 “迎鸢的伴儿是陛下身边伺候笔墨的内侍,他嘴里的话儿还有跑吗?” 方才不做声的宫女暗暗开口:“你们是说,顾相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也要——” “你懂什么,咱们陛下不管这些的,想来是顾相一手遮天,遮了他人的云彩,有人不忿了。” 中间的宫女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通,便昂头朝前走去,留下身后两个宫女连声道:“好姐姐,你快教教咱们,现在该侍奉哪位主子呢?” 一行人声音渐远,秦观月却扶着身侧一根青竹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她对顾珩的长久图谋刚步入良景,若真如她们所言,顾珩又倾颓权败之兆,岂非天绝她谋。 秦观月只觉眼皮沉的厉害,毫无心虚再去管那只逃脱的兔子,一路跌跄堪堪回了膳房。 “嗨呀,娘子,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甫一入门,秦观月便闻到了那股属于香梨的清甜,但此时,她只觉得反胃。 若云见秦观月不做声,便向她身后看去,一时间竟有些许哭腔:“完了,我就知道兔子找不到了,贺大人定要骂死我了。” “无妨,就说是我丢的。” 这一夜,鸣虫难得的缄静,然而秦观月还是睡得极浅。 自白天不小心在竹林听见宫女谈话,秦观月整日心中所想,都是顾珩前些日子权柄被削的事儿。 哪怕顾珩晚上回来,她都打不起什么精神,只蔫蔫地问了几句。 好在顾珩今夜有折子要忙,只关心了她几句便没再多问,秦观月这才免了与他周旋。 到了夜里,她又怕顾珩要与她行事。但顾珩似乎不知道女子葵水会来多久,这几夜也不曾过问,秦观月便也默契地不提这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珩在她身边躺着,她怕露了馅,想翻身也不敢,只得就这一个姿势僵硬躺着。 直到清晨天光泛起鱼肚白,秦观月将才起身,只觉身上疲懒不堪。 一睁眼,她便瞧见顾珩捧着书坐在榻上,背后枕着个灰鼠靠背。 思来想去,秦观月尤觉心中不安,非要亲口问明顾珩原由才好。 她正想着如何开口,顾珩低哑的声音便在边上响起:“醒了?” 秦观月朦胧睁眼,轻轻嗯了一声,撒娇似的圈上他的腰:“珩郎身子不舒服,还起的这样早。” 顾珩拍了拍秦观月的手背:“我不像你这样有福气。每天若不早些起,事情就要做不完了。” “珩郎是怪我整日偷懒吗?”她才睡醒,声音比往日还要甜软。 顾珩不禁哑然失笑:“我何尝这样说了?” 顾珩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留下浅浅的一吻。 “能睡得安心是件好事,月娘,没人会怪你。” 这是顾珩第一次主动吻她,秦观月没反应过来,眸中还沾着几分惺忪,唇微微张着,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顾珩一时意动,又俯下了身,温柔地撬开了那道香软的城防,先是悱恻的牵缠,尝到甜头之后,逐渐沉浸其中,变为强势的掠夺。 秦观月只觉身上阵阵发软,她怕再这样下去,顾珩要掠夺的就不只是这一寸之地了。 她睁开湿润的眸,试着推开他,却被顾珩扣住了脑后。 “顾珩……” 好在门外响起清脆的叩门声,打断了顾珩的失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