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更叫人舒心。 那副将有一点倒是说对了,这宣王啊,是长得好看。 三人并肩往回走。 “宣王殿下还做起了宫人的差事?找人这点小事,不劳烦您大驾。” “将军误会了,本王也只是顺路。”薛执指了指前方带路的小太监,“他是来叫你们的,只不过方才见二位聊得投机,不敢上去打扰,便只能由本王来做这个恶人,总不好为难一个宫人。” “殿下真是仁厚啊。”陆绥铮闷声笑着,阴阳怪气道,“依本将看,殿下还是快辞了御司台的差,去宫里当个总管更适合。” 薛执摇头失笑,不曾反驳。 苏翊昙插不上话,只隐约觉得这二人关系好像很好。可陆绥铮话中的讽刺太明显,恶意十足,关系似乎又并不很好…… 他皱了皱眉,心底存了疑。 同皇帝说了会话,苏翊昙提出告辞。 苏皇后提前跟皇帝打过招呼,于是皇帝也不曾为难,痛快地放了人。 苏翊昙走后,皇帝又被薛元辞拽着去看他射箭。 薛执也打算跟上,忽听身侧陆绥铮低低咳了一声。 “本将今日心情不好,就因为苏公子匆匆离开了。” 薛执一愣,他下意识望向四周。其余的人不知何时都跟了上去,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薛执微微蹙眉,“将军的话本王不懂。” “我嫡母今晨忽然说,晚上要让夕眠去见一男子。”陆绥铮一边往人群的方向走,一边低声呢喃,“老太太说,她相中了那男的。” 薛执眸光微闪,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步子依旧缓慢而沉稳。 二人间不再有人说话,直到他们赶上了大部队,融进了人群里。 分开前,陆绥铮隐约听到青年笑着道了一句:“本王知道了。” …… 晚宴后,薛执带着一丝醉意,盛着马车回到王府。 他先回了房间换身衣裳,又转道去了书房。 推开门,里头已经有客在等。 卫惩迎出来,替男人关上门,“殿下,大将军他……” 陆绥铮靠坐在位置里,慢慢悠悠地打断道:“殿下真是叫人好等。” 薛执抱歉地笑笑,“陛下临时找本王说些事情,叫您久等。” 卫惩又想张嘴,陆绥铮摆了摆手。他笑着睨向薛执,毫不客气地开口:“听说苏公子掉河里了?” 薛执诧异挑眉,“哦?” “殿下的心腹是这般说的,本将竟是不知,宣王与苏相的四公子竟也有过节吗?” “将军的话,本王不懂。”薛执笑道,“本王不喜欢同人交恶,过节乃是无稽之谈。” “至于那位苏公子,本王更是不知。” 陆绥铮冷笑道:“装?” 薛执坦然自若,笑着回视。 陆绥铮道:“听说苏翊昙回府的路上,马车无缘无故地就开下了河,宣王殿下执掌御司台,在这京城中说是手眼通天也不为过,你会不知?” 薛执笑道:“他的死活只是小事,还不值得本王放在心上。” 陆绥铮紧盯着薛执的眼睛,步步紧逼:“那什么样的事值得你放心上呢?” 卫惩不知何时悄悄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剑拔弩张的两人。 薛执慢慢敛了笑意。 他一字一顿,认真道:“自然是,您的女儿。” 陆绥铮抬手摔了桌上的茶盏,冷了眉眼,眼底带了些杀意。 他咬着牙,恶狠狠道:“你凭什么敢惦记我的女儿?” 薛执沉默了会。 “本王一不会生灵涂炭,祸及百姓。二不会弑君,不会杀害薛崎。三不会牵连陆家,牵连她。” 薛执从桌上拿起一沓卷册,递到陆绥铮的面前。 “这是本王的诚意,请将军过目。” 那上头记载了朝中所有重臣最私密的把柄,还有每个人的弱点。 甚至还有军队中的情报,详细到令人震惊。 陆绥铮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份东西若是落到敌国细作的手里,大景覆灭也并非不可能。 “本王筹谋数栽,为的便是那一朝。”薛执笑道,“本王从不会打无把握之战,想来镇南大将军也是如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