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也冷了脸,“陆夕眠,当着外人的面,你好歹注意一下,别跟着泼妇一样。” “泼妇?你是在说大伯母吗?” “你!!” “陆姑……”外人苏翊昙走到姐弟二人中间,看着女孩,改口道,“夕眠。” 他有意套近乎,怎料陆夕眠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噫,千万别这么叫我,求你了。”陆夕眠嫌恶道,“你们都躲我远点,看到你们就烦。” 苏翊昙觉得自己实在无辜,定是被陆明灏所牵累,他无奈地笑了笑。 走上前,弯腰打量她怀里的花盆。 “花开了后应当十分漂亮吧?花盆也不错,边上这是什么字啊?”苏翊昙眯着眼睛,凝神辨认,“……眠?” 好像是她的名字? 陆夕眠皱着眉后退,把花盆护得严严实实。 “苏公子还是少出门吧,省得又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又是掉到河里!” 说完这话,不再看苏翊昙铁青的脸,转身跑了。 -- 九月初四,是静思大长公主的寿辰。 距离敬国公世子过世仅一个月,大长公主原本没有心情大操大办,但家中此时的确需要一桩喜事来冲一冲阖府上下的阴霾之气。 她得让孙女振作起来,于是把这差事交给了自己十五岁的小孙女,一是为帮她转移悲伤,二也是历练。 程岸在世时便鲜少着家,更少管束女儿,也因此这位程姑娘的哀伤不及母亲与祖母。 她全身心投入到寿宴的准备上,短短一月,竟也办得有模有样。 陆夕眠与两位闺中密友是同时到的敬国公府。 她们见过了大长公主,又递送了寿礼,由家仆引领着,到一处院落等候开宴。 国公府地广,就在前往宴席的路上,可见许多清幽之所。 “哎,夕眠你看那边!” 陈筝眼尖,瞧见不远处一座小亭中的情形,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陆夕眠与谢兰姝循声望去。 “那不是宣王殿下?”谢兰姝犹豫地看了一眼陆夕眠,转头问国公府的婢女,“那位姑娘是谁啊?” 婢女飞快看了一眼,又垂下头,老实答道:“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 陈筝皱眉,“表小姐……” 陆夕眠道:“赵清棠吗?” 婢女小声答是。 “这个人!” 陆夕眠按住即将暴怒的陈筝,给谢兰姝递了个眼色。 多年的姐妹,一个眼神便知对方何意。 谢兰姝呀了声,捂着自己一边耳朵,飞快摘掉一只耳环,藏在手心。 “坏了,我的耳环掉了一边,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陈妃娘娘送我的。” 婢女也惶恐了起来。 “这样吧,你们俩在此处稍等,我沿着路回去找找,”谢兰姝看着婢女,柔声道,“你陪着我一起,好吗?国公府太大了,我担心迷路。” 婢女看了看另两位贵人,见二位并无异议,也点点头,“那烦请两位姑娘在此稍后。” 婢女被谢兰姝支走,陈筝这才愤怒地指着小亭子,“夕眠!你看他在做什么!” 私会别的女子!宣王真是太过分了! 陆夕眠左右望望,见亭子旁边有一片竹林,眼前一亮。 她拉着陈筝往那处走去。 两人矮了身子,藏在丛林中。陆夕眠耳朵不好使,只能靠陈筝。 她可怜巴巴地拱了拱手,做了个“求求”的手势。 陈筝叹了口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