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的确喝了不少,两壶,是该大醉一场。” “待会你的家人来,也只会看到公子醉倒在床,不省人事。” “而你醒来后,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 苏翊昙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叫记不得现在的事? 他哆嗦着嘴唇,“为何会不记得?” 薛执笑而不语。 “那、那她呢?” “她?”薛执低低笑道,“本王的人,自然该本王带走,不劳烦公子忧心。” “你就这么放过我了?!” 苏翊昙错愕道。 薛执叹了口气,起身朝他走来。 放过? 真是好天真。 男人步步靠近,又带上了温柔的充满欺骗的笑容。 苏翊昙心脏一颤,他蹬着双腿,挣扎着往后靠。 瞳孔剧烈地颤,他失声叫道:“你不能杀我!待会我家人就来了!” 只要此刻不杀他,只要等到他的家人来,那他就还有反击的机会! “公子说的是,本王当然不会蠢到在这里杀你。” 薛执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小小的瓶子,不知里头装得什么。 他微微弯腰,一手掐住苏翊昙的下颌骨,向内用力,强迫他的嘴张开。 另一手单手剥掉了瓷瓶的塞子,手一扬,便将里头的东西都倒在了苏翊昙的口中。 不多的液体里还混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微苦微凉,入口即散。 苏翊昙被人松开,他拼命地咳,想把东西咳出来。 可惜再怎么呕,也吐不出来。 薛执用帕子慢慢擦拭着手指,“苏公子,咱们来生再见。” “呃呃呃……啊……”苏翊昙身体蜷成一团,沙哑地痛吟,“你喂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薛执轻笑道。 他转过身,将床上已经脱力昏睡过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他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外走。 卫惩一掌击晕了拼命挣扎的苏翊昙,把他扔到床上。 手脚利落地清洗了两个酒壶,灌进去正常的新酒,晃了晃。 等每个角落都沾上了毫无问题的酒,又将酒都倒出到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瓶子里,别回腰间。 空酒壶又放回桌上。 卫惩清理完现场,又擦掉了多余的鞋印和指印才离开。 宣王府的马车才从后门离开,苏府的人便来到了正门。小厮带着苏家大爷进了屋,只看到苏翊昙独自躺在床上。 因着小厮也不知自家公子是打算做什么,眼下见那位姑娘不在了,还以为对方已经先行离开了,便不曾多话。 苏家大爷见着自己的弟弟醉的不省人事,无奈地叹了口气。 把人叫醒,指着桌上的空酒壶,问他为何喝这么多酒。 苏翊昙瞳孔涣散,好半晌才找到聚点。 他望着那两个酒壶,抬手按了按剧痛的太阳穴。 衣袖向上卷起,无人注意,他的手腕处,多了一条红线埋在皮肤下。 苏翊昙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摇头。 “不记得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 薛执抱着人回到府上,他把人轻轻放到榻上。 算了算时间,薛执又给她喂了一颗药丸。 拧了个温帕子,温柔地为她擦了脸和手。 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合在掌心,轻轻揉搓。 体内的毒以更快的速度汇集在了手指的位置。 他给她吃的并不是解药,只是一种可以引导体内的毒物都聚集到指尖的药。 习武之人靠内力将毒从指尖逼出,此药异曲同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