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热闹。 他轻咳一声:“先吃饭。” 韩竟在两孩子之间还是挺有权威的,他一开口,两孩子也不敢往下说了。 孟宁憋着坏,吃完饭也只淡淡扫了两孩子一眼,没多说话。 倒是半下午晨晨睡觉的时候,冬冬抱着他的存钱罐子跑过来了。 也就说两件事,一个是想学空竹;一个是想让孟宁拿她的钱再跟晨晨买条裙子。 孟宁应了前者,后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等晨晨下午睡醒的时候,跑进屋找妈妈看见了小舅舅的存钱罐,想了想,跟孟宁商量想把存钱罐还给小舅舅,拿她的存钱罐买裙子。 其实不买也可以。 晨晨抠手,当着韩竟的面,没敢说出来。 孟宁被这两孩子逗得不行,趁着下午没事,天也凉快了,安排给冬冬一个小任务。 给他拿了五尺的布票,让他自己带着晨晨去买裙子,怎么花钱让他们两个小孩自己商量。 等两孩子真牵着手出去了,孟宁又偷偷拉着韩竟跟在后面,看着他们进童装店,咬着冰棍跟韩竟躲在阴凉地里看。 “看见没,两孩子关系越来越好了。” 韩竟随口应了声,不爱吃这甜的,一手里拿着孟宁喜欢喝的酸梅汁,另一手拿着孟宁的帽子。 见她吃的不停嘴,微皱了皱眉,把温热的酸梅汁递了过去。 “喝点。” “一会儿。” 这几天温度有点高,孟宁心也热,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卖凉冰棍的,买了个就停不下来。 她之前并不贪凉。 “喝点。”韩竟握着她的手,又把酸梅汁往前递了递,语气低低,“不然,下个月又该闹着肚子疼了。” 这天说到底还是不到吃冰棍的季节。 孟宁被韩竟说的脸一红,手里的冰棍也不往嘴里塞了,接过瓶子,胡乱地喝了两口酸梅汁。 这人,怎么能说这话说的如此自然。 韩竟知她娇气,怕羞又怕疼,最受不了苦。 见她听进去不吃了,他凑近,低头三两口吃完。 孟宁不自在地看着周围,虽街边偶尔过人,但还真没人闲着没事往树荫下看他们。 松了口气,又不免暗暗撇嘴,真是越生活久了,越发现韩竟表里不一。 外面看着不苟言笑,克己守礼;骨子里却是大胆放纵,不安世俗。 孟宁慢半拍想起何波之前说过的词,闷骚。 何波有言,所谓闷骚,就是闷在表面,放荡在骨子里。 孟宁想起这话,复又看了看韩竟,忍不住扬眉笑起来。 韩竟有些莫名,轻挑眉:怎么? —— —— “妈妈!” 晨晨眼尖,被冬冬牵着准备去买糖葫芦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躲在树下的孟宁跟韩竟。 “姐,姐夫。” 冬冬即使看见了孟宁,还是稳稳地牵着晨晨谨慎地过了马路,才松手。 “买的什么衣服呀?”孟宁笑着走过去,蹲着整理了晨晨小上衣,“怎么没有穿新衣服?” 也不知道晨晨趴在孟宁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孟宁笑起来。 韩竟看了片刻,冷峻的眉眼早已融成暖意。 “韩哥!” 大鸣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韩竟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眼。 大鸣跑的急,一脑门的汗,低声在韩竟耳边说了几句。 韩竟时不时地点点头,目光却一直凝在不远处的孟宁他们身上。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大鸣明确了韩竟意思,匆匆跟孟宁打了个招呼,又跑走了。 “怎么了?”等人走了,孟宁才牵着晨晨过去。 冬冬现在是个小男子汉,不喜欢孟宁牵他,跟在孟宁后面,酷酷的,不吭声。 “没什么,”韩竟看了冬冬一眼,后者点了头,哄着晨晨去供销社买糖葫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