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了,蝉鸣声像是穿脑的魔音一个不注意就飞进了耳朵里,偶尔有一阵清风吹过,带起一阵哗哗啦啦的风铃般清脆的声响,葵花的淡淡香气也随着风进了鼻子里。 颜若难得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秀听着阿惜讲府里的八卦事儿…… 忽而,颜若觉得自己肩膀上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痛之入骨,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可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痛感越来越强,她的肩膀连着背部都像是无数把锯子来回地锯着,恍惚之间,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锯条在骨头上摩挲的声音。 颜若坐了起来,紧紧抓住把手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还止不住地颤着,压低着声音,看了一眼阿惜,朝着摆手示意她停下…… 阿惜倒也没说什么,以为颜若真是累了,爽快得应了便离开了。 看着她背影渐渐,颜若着才松了一口气,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慢慢进了屋移到了桌前的椅子上,瘫坐着。 肩膀上的无尽痛楚让她无法平静,缓缓叹着气,抬眼瞥了一眼桌角的地契,又沉下了眸子。忽然,她猛得一坐直,像是忘了肩膀的疼痛,不知从哪找了出来上次赵怀闻送来的“解药”瓶。 颜若将空空的药瓶子又凑近鼻子前闻了闻,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一声讥笑,又瞬间消失殆尽,那笑里满是嘲讽,倒不是对赵怀闻,而是对她自己,笑自己如此愚钝,竟然真相信了着药瓶里装的是解药,笑自己还对他的话有所犹豫,竟然也会有相信他的念头。 “你若是有意,我定有法保你性命……” 不知怎么,赵怀闻的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响着响着,颜若闭了闭眼,用力摇着头逼着自己不去想着他,可是肩膀的疼痛又无数次的提醒她,这是她走不出的牢狱…… 忽而一睁眼,颜若的眼神中坚定中带着几分的痛苦,慢慢伸出还在颤抖着的手提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可是疼痛使她无法长时间地握住笔,只好写一会儿停一会,约莫半个时辰,颜若终于停笔,将两页信纸小心翼翼装在信封里,又在信封上端正写了四个大字:怀王亲启。 写好以后,便将信封牢牢揣在腰间,又瘫在椅子上,心想着又该如何将这封信交到怀王手上,她记起贤王之前的上朝时辰,便想着趁赵怀闻晨间上之时将此信交予他。 黎明未至,颜若早早就潜伏在了怀王府门前,藏在了一柱石柱后,眼睛紧紧盯着怀王府的正门,瞧着赵怀闻何时从府里出来。 果然没一会儿钟,赵怀闻便一身朝服浩气荡荡从府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赵一赵二两个侍卫。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赵怀闻刚准备提起朝服往马车里进时,颜若忽得从一旁的石柱边现身,大步走到了赵怀闻的身前。 赵怀闻一见是颜若,眼里瞬间闪着光,仿佛黎明已至。 他不知怎么望她望得出神,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手上便多了一封信,他低头瞥了一眼,只见信封上的几个怀王亲启的大字,嘴角微微一弯,不知何意。 抬起头想再看看她,就只望见颜若果决的背影在隐隐约约的日光中渐渐消散。赵怀闻身旁的赵二这时多嘴说了一句道:“殿下想拿回地契,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赵怀闻一听,眉眼瞬时凌厉起来,没了之前同颜若时的那般亲近。听得此话,赵二身边的赵一瞪了他一眼,赵二见哥哥凶巴巴的眼神,悻悻地闭了嘴。 那赵怀闻此时一声哼笑,斜了斜嘴角,说道:“比起地契,本王想要的,还有更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