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将那套配了玫瑰紫粉的拿给赵玉屏看,赵玉屏轻涂了些在手上,惊喜道:“这竟是粉色的,真好看。” “只能买一套么?”赵玉屏抹开香香滑滑的紫粉,“我还想再买一套送与母妃呢。” 易风还未答话,赵玉屏又道,“算了,买多了说不得又要被姐姐要去孝敬婆婆,不如让她们自己来买,才晓得珍贵呢。” 沈若筠忍不住不去看周沉,她憋着笑去瞧,见那张阎王脸上神色怪异,莫名喜感。 等笑够了,她还是拉了赵玉屏衣袖,小声与她咬耳朵,“你后面站的那个,就是你未来的姐夫周二郎呢。” 赵玉屏“啊”了一声,立即回头看周沉。 她这一叫唤,沈若筠捂着脸更不忍心看,还掐了自己一下,真怕忍不住笑出声来。 憋笑实在是太受罪了。 周沉阴着一张脸与她打招呼:“小郡姬。” 赵玉屏干巴巴地笑了下,对沈若筠道:“我忽然想起来今日出门没与母妃说,咱们下次再聊。” 沈若筠理解:“横竖也买着了,快些回府去吧,莫叫王妃担心。” 她走得飞快,出门就上了等着的马车,丫环梅姜子给了银子,小心地抱着木匣子走了。 等赵玉屏走了,周沉走到柜台前:“两套。” “今日已没了。”易风掐手指算算日子,“客官下月初五赶早再来吧。” “不是还有两套么?” 见鱼儿终于咬了钩,沈若筠觉得合该再送赵玉屏一套的。她来这一趟,见到周沉在卧雪斋,回去必和王妃说,若是周沉没给赵香巧买,怕是很难收场呦。 “这两套我已经要了。”她提醒周沉,“你下月再来吧。” “是我们先来的。”周沉面带探究地打量她,沈若筠瞪他一眼,又将锥帽戴好了。 “你们刚刚不是不要的么?” “何时说过不要了?” 见两人要争起来,易风道:“两位贵人莫要争了,算起来确实是这位郎君的人先来的,只是刚刚已将两套都包给沈小姐了……” “掌柜的,两百两一套,我等会与你补钱。”沈若筠加了价,又对两个丫鬟道,“提了走吧,咱们也出来够久了。” “两百五十两。”周沉果然开始跟价。 易风将装了珍珠膏的盒子扣上:“不好意思,我们公子有规矩,若是要争,须得整倍抬价,本店不收零头。” 沈若筠庆幸自己戴着锥帽,嘴角仍不住往上翘着,也不知陆蕴从哪儿找来这个这么会做生意的掌柜。 “你是不是故意不愿卖与我们?”安南怒道,“五十两怎算零头?刚刚郡姬只花了二十两。” 易风正色道:“这是我们公子定的规矩,本店开门前,郡姬便亲自登门数次,且不拘价格,令公子很是感动,故只收个盒子费罢了。因着他没什么功夫做这个,也知并不愁卖,只怕这个买了那个便不服,故若有人争抢,只论倍数,不论加价。还是那句话,小店是开门生意,若是不要,出门便是。” 这番话编得有理有据,很能唬人。 “所以客官要是争,便只能从三百两一套加起。”易风丝毫不惧周沉逼人的气势,还和气劝他,“这价格是有些贵了,不值当如此,等下次早些再来也是一样的。” 周沉从腰间拿了块牌子递给安北:“去仁和堂取交子来。” 仁和堂也在御街上,离卧雪斋不远,是周家在汴京开的药堂。 沈若筠问易风:“我若想要,得出到四百两么?” “这倒不必,”易风象征性地在算盘上拨弄两下,“公子给您的价格是一百两一套,娘子出三百,便是三倍,比两倍的高。” 沈若筠点点头:“那我出三百两。” 安北取了不少大额交子,周沉接过来,加价道:“四百五十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