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两人见是她,都起身行礼。 “你们从这里射过箭吗?” “二小姐放心。”乐康道,“我们在沈家无事总在校场这般练,还算有经验。” 乐安也说:“陆管家之前也指导过我们箭术,今夜不会有误的。” 沈若筠点点头,乐康与乐安、林君都是陆蕴带回来的人,确实从未出过差错。 另一侧射击室内是沈豹与沈虎,沈若筠也过去看了看。这两人誓要与乐康、乐安比赛,憋着劲儿,保持着姿势记着射箭角度,连沈若筠来,都没注意到。 沈若筠也叮嘱他们小心,又出去看沈义山带领的小队,因无兵器,连家中的农具都拿上了。 “没事,这些等杀了第一波辽人就有了,咱们以他们的兵器斩杀他们。” 林君担心沈若筠,叫沈实与沈骐寸步不离跟着她,沈若筠叫他们也去队伍里了。 不到一刻,伴随急急而来的马蹄声,沈若筠在射击室第一次见到了辽兵,他们举了火把照路,人数比她预想的还多。 沈义山也在观察,“这些辽兵骑术不错,想来也擅弓箭,是骑兵中的精英。” 沈若筠盘算,若是在门口炸死一波,小队冲到外面与这些人厮杀,他们骑马且武器锋利,若真血战,伤亡必不小,还是得以火器为主,视情况再论。 骑兵为首之人剃髡发,只鬓角与后额留着头发。他就着灯火看清了沈家庄的古怪工事,并不在意,用不熟练的汉话喊道:“开门。” 沈若筠见他们站得散乱,想等这些辽人聚集些再点燃猛火油罐,于是示意沈力先与他们交谈。 沈力问:“来者何人?” 通过他们举着的火把,沈若筠在计数,辽军建制,一队约有百人,他们竟有三队之多。 另一人汉话熟些,回答沈力,“我是你们的爷爷祖宗,快些开门迎接吧。” 听到里面没有声音了,另一人说了句契丹话,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为首那人回头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沈若筠见懂契丹语的沈义山脸色倏然一变,小声问:“他们在说什么?” 沈义山对她道:“二小姐,您也先去躲躲吧?” “他们要抓我?”沈若筠见他如此反应,猜出几分,奇怪道,“这些辽人如何知道我在沈家庄的?” “他们说,要抓你去辽……”沈义山略去那些污言秽语,只劝沈若筠,“小姐,这里有我们,不会有事的。” “人家既点我名,焉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沈若筠在射击室坐下,又见辽人聚在一处嬉笑,很是密集,下令道,“可以射了。” 众人纷纷拿起湿布巾蒙面,乐安乐康点了火箭,射到猛火油竹罐,另一侧沈豹、沈虎也将火箭射出。 八个猛火油竹罐均被点燃,顷刻间火光冲天,巨大的爆裂声后,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若筠被热浪的气息冲击,有些心悸,腹中孩子也感受到了,连着动了几下。她将手放在腹上,想叫他别害怕。 离猛火油竹罐近的辽人连马匹都被炸成了碎片,更多是因为猛火油喷溅,身上着了火。辽人的战马嘶鸣,不少马发了狂往别的地方跑去。沈若筠叫蕙哥给其他射击室传信,若见辽人,可以弓箭射杀或以突火枪袭击,但不许出庄去追。 庄门处,突火枪一波波射击,将侥幸未波及的辽人从马上射落。沈若筠又叫林君趁这些人不备,带了人从上往下浇猛火油,再用火箭一射,他们自己便成了活体的燃弹。 这一波突然而来的变故后,幸存的辽人四下逃窜,都不敢再上前。 沈若筠不许沈义山他们出庄去追,辽人的马都受了惊,误伤该如何。 她想了想,叫沈义山用契丹话来骂这些辽人。 沈义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