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北地对于赵玉屏来说,遥远又陌生。在她认知里,那里的俱是茹毛饮血的蛮人,十分可怕。 “哎,希望她平安呀。” 赵玉屏想到沈若筠不声不响离了京,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早知如此,春日里送她回沈府时,就该好好道个别。 周季见赵玉屏又落泪,又与她道:“这几日我都没去军需处,在打听沈家庄子的事……” 他顿了顿,想到赵玉屏叫他好好当差,又小声问,“你不会怪我吧?” 赵玉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这还消得说?你若不帮她,我连你都不要了。” 下午,赵玉屏去周妤院里寻她。周妤虽不爱说话,但也不似之前畏事。加上她与赵玉屏常在一处,身边的婆子更不敢轻待她。 便有婆子私下感慨,也不知周妤如何有这样好的机缘,走了一个沈若筠,又来一个赵玉屏。 另一个婆子忙捂了她嘴,虽说沈家那位已与二爷和离,却是不能妄议的。 上个月,嘉懿院有个小厮贪嘴吃了两杯酒,酒后与旁人嚼舌头,说二爷曾以沈家女为外室。周沉将那小厮杖责一通,还未等发卖,那人就病死了。 赵玉屏领着周妤画她们的仙娥群芳图,这幅画已经花了许多时日,今日刚好完成线稿。 二人将画稿收了,又一处吃点心。因是孝期,赵玉屏自己不食,只看周妤吃。赵玉屏爱热闹,与周妤一处总觉得冷清,若是阿筠在,那真可谓十全十美。 不过周二郎对阿筠不好,和离才是幸事。 周妤也有同思,低头看着自己戴的荷包。 “她离开你家不是坏事。”赵玉屏安慰她,“你哥哥待她很不好,还娶了旁人,所以她才离开的。” 周妤点点头。 周季今日亥时才归,赵玉屏一直在等他,此时见周季神色倦怠,偏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发生了何事。 等熄了灯,周季才小声叮嘱她:“这几日……城里像是不太平,你若无事,便不要出去了。” 赵玉屏道:“我也无心出去,还在大娘娘孝期呢。” “你身边的人也先别出去了……” 赵玉屏听出几分不对:“城里出什么事了?你今日到底为何闷闷不乐?” “我今日与王寿吵架了。” “王寿是谁?”赵玉屏从未听过此人,“与你一处办事的吗?” “不是。”周季想到此事,难过至极,“父亲叫他……” 赵玉屏听得糊涂,又见不得周季难过:“你在外面无须怕谁,天塌了还有我替你撑着的。” “我不是怕他……” “所以那人是谁?” 周季怕自己将事情讲了,赵玉屏会气得睡不着。他替她拉了拉被角:“昨夜你又蹬被了,若不是我发现,可要着风寒了……你这毛病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大夫哪看这个。”赵玉屏道,“若能治这个,阿筠早替我治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汴京人家都不愿与沈家相交,怎么你与她这般要好?” “我们这叫总角之交。”提起沈若筠,赵玉屏可谓眉飞色舞,“我母妃说,人与人之间是讲眼缘的,我第一次见阿筠,就有些喜欢她。” 周季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沈若筠的场景,一时不好接话。 赵玉屏也想起小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在女学的事吗?” “记得呀。”周季道,“回来挨了好一通罚呢。” “你呀。”赵玉屏嗔他,“好好的,做什么要欺负女孩子?你以为沈家的女孩好欺负么?”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