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盈袖不知怎地,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她捶了捶车座,“什么叫也许有?也许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师父慢悠悠地又抽了那马一鞭子,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一个扬着食幡的吊脚楼脚店前停了下来。 “饿了吧?下去吃点儿东西吧。”师父将马车赶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停了下来。 盈袖撂开车帘看了看,问道:“师父,我不用戴幕离遮住头脸吧?” “你都嫁人了,还有什么好遮的?”师父毫不客气地说道,起身往脚店行去。 盈袖眯着眼睛打量师父的背影,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才抬脚跟了过去。 走进脚店看了看,里面的桌椅都是刷了轻漆的藤制品,虽然看着怪里怪气,但是跟更奇怪的吊脚楼配上,却格外和谐。 “来一碗红油米线,一个汽锅鸡。”师父已经点了吃食,“要快一点,我们还要赶路。” “好咧!客官您坐着,马上就到!”那小二爽快地将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给他们擦了擦桌子和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盈袖看见那古藤做的桌椅已经被擦得如同起了釉,红亮红亮的。 “坐吧,这里还算干净。”师父先坐了下来,将筷筒里的筷子用白酒涮了涮,递给盈袖。 盈袖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边坐了下来。 他们在路上看见的第一个苗女这时也走了进来。 她在脚店里四下看了看,就往盈袖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东元国人吗?”那苗女的中州话说得很是生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盈袖抬起头,好奇地打量她,顿时在她高耸的肚腹处停了停。——这苗女还是个孕妇! 那苗女看见她的目光,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阿细,娃娃。” “你的名字叫阿细?”盈袖好奇地问道。 苗女听了,想了想,才点点头,“是,我的名字,阿细。”然后指了指盈袖,“你的名字?” 盈袖不想随便告诉别人名字,也想了想,道:“我叫阿袖。” 那苗女进来的时候,脸上本是一派愁苦,不过跟盈袖说了几句话之后,脸上笑容增多了,她点点头,“阿袖。”又道:“你,东元国人?” 盈袖点点头,“我们刚从东元国来。” 那苗女眼里又增欢喜,道:“那你回东元国,告诉王郎,他有娃娃,阿细和王朗的娃娃!” 盈袖一下子愣住了。 这苗女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怎么见了一个陌生人,就让人给她传这种话?! 盈袖还没有回答,那跑堂的小二已经走了过来,将那苗女拉开,道:“阿细,你姐姐来了,在门口寻你呢,快去看看吧!”说着,连哄带骗,将那苗女拉了出去。 盈袖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小二,直到他回来上菜的时候,才问道:“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小二叹了口气,道:“不瞒客官,这阿细是个好姑娘,只是被人骗了,所以脑子有些问题了。就在我们这脚店四周转悠,遇到看上去是别国的人,就冲上来找人跟她的王郎带话!唉,作孽啊!” “啊?”盈袖很是惊讶,她偷偷瞥了师父一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