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库房来了……” “胡说!”陆老夫人冷笑,“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单子?——那是礼单!礼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心甘情愿送给别人的!老身从来没有见过送出去的礼,还能要回来的!” “那是陆老夫人您见识少。”盈袖收了笑容,清清冷冷地道:“我先前已经收回两家了。长兴侯世子夫人还给我三样,万宁侯夫人还给我六大锦盒的东西。您没见过吧?懂礼仪,知廉耻的人都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贪,陆老夫人也是出身大家,这个理儿不会不知道吧?” “放肆!你说我不懂礼仪?不知廉耻?!”陆老夫人大怒,拿着拐杖往地上狠狠杵了两下,跺的咚咚响。 “我可没说,是您自己说的。”盈袖摊一摊手,无可奈何地道。 陆老夫人被盈袖气得直哆嗦,拄着拐杖站起来,厉声道:“别人怕你,我陆家可不怕你!我就不信,送出去的礼物,还能要回来!——咱们让大家伙儿评评理!” 盈袖叹了口气,“真是财帛动人心啊。陆老夫人,别的不说,要不您先把您孙女陆清芬的嫁妆还给我,好不好?” “我孙女的嫁妆关你什么事?”陆老夫人一点都不松口,给她装疯卖傻:“再说要她的嫁妆,你不是去了长兴侯府?怎么找到我陆家来了?” “陆老夫人,您的意思是,只要您孙女答应归还她嫁妆里面属于我们谢家祖传之物的东西,您就不管了?”盈袖斜睨陆老夫人一眼,故意问道。 “那是自然。她的嫁妆她说了算了,这个道理不会谢夫人都不懂吧?” “陆老夫人您同意归还就好。”盈袖从袖袋里另外拿出一张礼单,“这是我大表嫂给您孙女陆清芬送的礼单,上面写明了是她的嫁妆。而陆清芬也同意将这些东西归还,只不过……”她故意顿了顿。 “只不过什么?”陆老夫人心里一紧,脸上皱得紧紧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如同绽开了一朵菊花,到处是纹路。 “只不过,她说这些嫁妆,没有带到长兴侯府,还在陆家您的库房收着呢。既然您同意陆清芬的嫁妆由她处置,那您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东西还给我们?我可是用了等值的东西还给陆清芬了,长兴侯府的人都看着呢。她还了我三样谢家祖传之物,别的要到陆家来取。”盈袖笑盈盈地将那张“嫁妆”礼单放到桌上。 陆老夫人大怒,挥着胳膊道:“无稽之谈!清芬的嫁妆有她的嫁妆单子,我们家一份,长兴侯府一份,清芬自己一份,都是有据可查的,你怎么能无中生有,给她按上这么多额外的嫁妆?” 陆瑞兰一直在后堂听着,前面的话她还不用出来,直到盈袖把陆清芬的“嫁妆”礼单拿出来说事,才有些不自在。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陆老夫人掉进盈袖的陷阱里,但是谢东篱在外面,她又踌躇起来。 本来陆瑞兰从雷州悄然回返京城,住在娘家,就是为了这件事。 盈袖在长兴侯府一通折腾,直接扫的是陆瑞兰的面子,让陆瑞兰几乎成了东元国世家高门的笑话。 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拉着来人问了好几遍,又命刘东义出去打听,才证实了这件不要脸的事是真的! 真是太过份了! 盈袖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为谢家着想?——她根本就是在丢谢家的脸啊! 陆瑞兰就是在等盈袖上门,她好亲自出马,杀她个下马威。 可是她没有想到,谢东篱居然寸步不离,连上门讨还礼物这么没脸的事都跟来了。 可见妻贤夫祸少,妻不贤家里就闹翻天啊! 陆瑞兰深吸几口气,将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这边盈袖已经抓住了陆老夫人话里的破绽,笑着道:“咦,那为何我家送的礼单上写着的是‘嫁妆’,你却没有给陆清芬陪嫁出去呢?这可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陆瑞兰的声音很是平淡,“五弟妹,你第一次当家,难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