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松脸上的笑意没变,可眼底却一片冷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平和,但只有云羽知道,开水这个话题是两兄弟间过不去的坎。 许知鹤接了半杯水,转身往外走,路过云羽的时候,他突然提醒到,“上次放你家的衣服,晚上我去取走。” 云羽懵懵地点了点头,回头却看到许之松紧紧攥着水杯,脸色沉了下来。 注意到云羽的目光,他呼了口气,挂上一个勉强的笑,“我有点事先走了。” 前几日许之松猝不及防的坦白,让云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现在看他也一副主动避嫌的样子,云羽倒是松了口气。 她点了点头。 许之松颔首,匆匆跟着许知鹤出去了。 “哥。” 许之松追了两步跟上,“我们谈谈?” 听到是许之松,许知鹤眼皮都懒得抬,径自往前走。 许之松挡到许知鹤面前,“关于小羽的。” 闻言,许知鹤站定了脚步。 此时,靠在墙边的季铃笛看到许知鹤过来,强撑着身子要和他打招呼。 可没想到刚迈了一步,脚下一软,她便直挺挺地要朝着许知鹤扑过去。 许知鹤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看到有人过来便习惯性往一侧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许之松眼神一冽,撞着许知鹤的胳膊便冲了过去。 两杯热水齐齐被打翻。 许知鹤那杯尽数撒在了季铃笛厚厚的卫衣上,许之松那杯倒是淋了不少到许知鹤身上。 两个瓷杯碎了一地。 云羽从茶水间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哥?!”许之松半揽着季铃笛,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样?” 许知鹤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她都要昏倒了你怎么还推开?你不知道你还端着一杯热水吗?” “阿笛!” 云羽惊呼一声,慌乱地跑了过去。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许之松把季铃笛交给云羽,满脸愤怒地质问许知鹤,“你对我这样无所谓,你怎么……” 对于许之松说了些什么,许知鹤充耳不闻。 他垂眸,固执地把视线紧紧盯在云羽身上。 云羽急坏了,她扯着许之松的袖子,声音满是焦急,“小松,先送她去医务室。” 闻言,许之松抱起季铃笛便往楼下走。 云羽本想问一下许知鹤有没有事。 可看到他那张带着嘲弄与冷漠的笑脸,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追着许之松下去了。 —— 医务室里,直到给季铃笛挂上水,云羽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发烧,没有被烫伤。” 许之松摸上自己的脖颈,脸色十分凝重,“不然那么烫的水,她怕不是要和我当年一样了。” 一提当年,云羽也有几分晃神。 六年前,也是许之松和许知鹤关系最僵硬的时候。 两个人不知为何起了争执,许知鹤打翻了一杯水,许之松因此留了一大片疤,差点因此耽误了艺考。 之后,许知鹤没有任何解释就消失了多年。 “我以为他离开这些年会反思一下,没想到……”许之松抓住云羽的手,满脸痛苦,“小羽,这样的人,你真的相信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云羽下意识挣开他的手。 许之松愣了一下,满脸难以置信,“他只是想夺走我喜欢的而已。你一定要等受伤了才相信吗?” “我有自己的判断。” 关于当年那件事,就和今天一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