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告老归乡后已经很少出诊了,不过这次长庆王派了人来请他自然是不能推辞的。 他上前将手搭在时南箫的脉上, 细细的摸了好一会儿,脸色不停的变换。 尺脉沉微, 这可是肾气不足的征兆,不过这事儿涉及到二公子的颜面,可不能说出来。二公子残暴的名声他可是听说过的,这事儿若是被他抖了出来, 他怕是得提前去与祖宗先人团聚了。 摸完了脉又走到时南箫的腿边掀开他的裤腿时不时的捏一捏,再看看他腰上的伤口, “王妃,二公子腰上的伤无大碍,只要隔两日换一次药, 再开几副汤药即可。不过右腿怕是得好好养一阵子了。” “那我儿的腿还能恢复如初吗?”王妃担心的问, 之前的大夫说得模棱两可的, 说什么得看造化,一群庸医! 李御医摸了摸胡须,缓缓道, “王妃莫心急, 待我用独门秘方为二公子矫正一番,二公子的腿只要仔细养着, 不出意外的话是能恢复如初的, 不过我建议二公子以后还是多多注意一下, 右脚不要太过用力。”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劳烦李御医了。”王妃松了一口气,能恢复就好啊,以后可得多派些人保护老二,不能让他再伤着脚了。 只见李御医在时南箫的腿上左右捏一捏,用力一扭,只听“咔”一声,吓得白溪一个激灵,扭这一下子怕是腿没折都会被扭折吧。 王妃看着这场景也是揪心不已,若不是知道李御医医术了得,她早就上前拦住他了。 就这还没完,只见李御医又是“咔”一声,最后他再四处捏了捏,只见他松了一口气,“好了,拿夹板来。” 敷上一些活血化瘀,温经通络的草药,夹上夹板,“最近记得不要动这只脚。” 王妃连连点头,“好。” 李御医又开了几副药后便带着药童快步离开了,他得赶紧回去搬家,唉,谁知道不过一次平常的出诊竟然能发现王爷之子的隐秘呢? 丫鬟们很快就煎好了药,王妃在时南箫身边坐下,“来,喝药了。” 自有丫鬟们走到时南箫身边将他半扶起来,王妃轻轻的将药吹凉,一勺一勺的喂他。 不过她许是没有照顾过人,汤药洒得到处都是,时南箫根本没喝进去多少。 王妃见她的金丝裙边被这汤药染黑了一大块,皱了皱眉,锋利的眼刀射向了一旁的白溪,“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喂药,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 又呆又傻,身份还低下,真不知儿子看上她哪里,还为了她与自己作对。 “是。”白溪心中暗暗翻白眼,面上却不现,顺从的上前,从王妃的手中接过碗,小半勺小半勺给时南箫喂下,不一会儿就将一碗药喂得干干净净。 丫鬟轻轻的扶着时南箫躺下,又轻柔的为他擦去嘴边的药渍。 王妃就一直坐在旁边守着时南箫,时不时的为他擦去额头冒出的细汗。 白溪立在一旁暗暗叫苦,她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必须得站着守在一旁,还不如回房自在呢!王妃怎么还不叫她退下? 终于在她脚都站麻了以后,王妃起身打算回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吩咐白溪,“尽心照顾好老二。” “是。”白溪应道。 终于走了,白溪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椅子上,杏儿连忙给她倒上一杯热茶,“白姐姐,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白姐姐挺着肚子站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