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里打盹,等客人走了,要么吃桌子上客人剩下的吃食,要么就粘着母亲回去睡觉。 她打了个哈切,心思也逐渐回到了过去的回忆里,就好像正在回沈家的路上一样,越来越感觉到夜路的漫长。闭目养神间,沈月刚有些睡意,马车摇晃的厉害,哐当磕到了脑袋。 沈月捂着头,忍不住想,要是阿碧在,她就可以靠着睡觉了,当然,要是不来,她现在正躺在被窝睡觉。 今晚的树林沙沙作响,似乎比她想象的吵了点,沈月掀开车帘,本想猜一猜现在到哪儿了,只见外面一片漆黑,打着灯笼都看不到。 沈月耳边一股气流飞过,察觉有什么东西刺了过来,只听见叮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利箭紧绷绷的刺在了马车上摇晃作响,沈月拿灯笼一照,车夫已经被穿耳而亡。 “有人在放暗箭?” 沈月飞快的跳下了马车,瞬间十几根利箭朝这边飞了过来,她突然踩到了前面谢晗的马车上,车夫被沈月惊了一下,停下了马车。 沈月掀开车帘后,被挤到一边的常喜:“……” 想不到他们小姐已经喜欢公子喜欢到这种地步,大晚上摸瞎过来也要挨着? 沈月刚掀开车帘,被谢晗一把拽了进去,沈月被撞了个满怀,她揉着脑袋,只听见他低声呵斥道:“大晚上乱窜什么,快坐好。” 沈月才不是闲的没事来挨着他,没好气的朝车夫道:“有人放箭,停什么停,快走!” 外面蹭蹭蹭闷声作响,车夫的反应也太安静了些,沈月掀开车帘一看,车夫已经被穿胸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沈月没好气的亲自出去御马,被常喜抢了过去,“小姐,我来御马,我来!您快进去!” 大晚上的,要是沈月御马,还了得? 只怕不用别人行刺,他们自己先掉沟里了结了。 沈月站在马车上听着周围的动静,捡起一根利箭用内里朝着反方向扔了出去,果然从沙沙的树冠里掉下一个人。 常喜一开始还顾虑到沈月在车上站着,生怕她掉下去,故而没有太快,被沈月冷声命令道:“再快点,不用管我!走!” 于是,常喜扬鞭一挥,马受到刺痛后,蹭的得向前跳跃奔跑,沈月三两下接住了利箭,外面的冷空气把她的困意冲淡了不少,这时,有一股强劲有力的气流直冲马车飞了过来,势如破竹,人手根本接不住!甚至可能还会被带着缓冲一段距离,要是她握着这股力道,落在谢晗身上…… 沈月盯着那道车帘,不敢想象那画面,顿时气沉丹田挡了上去。刺的一声,沈月肩膀处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紧接着沈月察觉手臂越来越僵……被这股力道弹到了马车里。 谢晗见状,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沈月!” “这箭有剧毒……”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俩人四目相视,意识到有些不妙。 谢晗掀开车帘,只听见风将军隔空喊道:“快回营帐,这里有我们!” 原来是风将军过来救人,谢晗这才将车帘放下,视线落在了沈月肩膀处的利箭上,他指尖触碰到她衣服上的血迹,在鼻尖嗅了嗅,敛眉道:“是蛇毒……” 话音刚落,灯笼熄灭,沈月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只记得被抱下马车后,似乎听见谢晗在她头顶跟人在说话,问了句,“有糯米酒吗?” “什么是糯米酒,高粱酒行吗?”韶光问。 南诏营帐内烛火昏黄,沈月躺在床上知觉渐退,只能看见有一张模糊的面孔,在处理她的伤口。 这利箭毒性太强,她意识也有些混沌,身上凉飕飕的,似乎有人将她的衣衫褪去,紧接着肩膀被柔软的唇吸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触感,令她浑身一阵战栗,是因为疼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