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茶水换过几波,事不关己的等得久了, 寻了由头下去更衣歇息了。 看好戏的白姨娘一类还稳稳的坐在椅上, 偶尔挑眉看陆令晚一面, 见她那副从容的模样, 心里恨得牙痒痒, 面上却不得不装装样子出来。 两个时辰过去,管事来回报,老夫人白氏这才从里间出来,管事忙上前回报: “老夫人,账目已对着银钱清点过,没什么大问题。” 白氏脸色这才松缓些,倒是白姨娘脸色僵了僵瞬息又恢复正常。 木香听了也为自家小姐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一瞥眼,见陆令晚仍然面色沉宁,放下的一颗心又渐渐提了起来。 倒是原本被安抚下来的郭氏反应最大,如今也气得站起了身,直指着堂上骂道: “沆瀣一气!沆瀣一气!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寡妇。我以为侯府是什么清正的地方,便来讨个公道,不想……不想……竟……” 她断断续续的说不下去,就要直直往墙面上冲过去。 老夫人白氏见了大惊失色。 好在沈氏额头撞墙的前一刻被婆子拦了下来,白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现今那么多人都看见郭氏被自己带了进来,若今日郭氏撞死在这侯府,外人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 于是她心中即便再有气,只能安抚道: “郭氏,你且别急,外头查银票的管事还没有回来。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讨要公道也不迟。” 郭氏被那婆子按住,挣扎不得,最后又拿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时堂中有些喧闹,二房的海氏和三房的李氏相互对看一眼,又低下头去,各自盯着手底下的茶盖儿。 不过很快焦灼的态势并没有持续多久,被派去外头查银票的李管事便回来了,站在那儿有些犹豫,看了看白氏,又看了看陆令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你说便是。” 白氏皱了眉头,不耐地催促道。管事这才擦擦脑门上的汗,回禀道: “老夫人,奴才依着沈郭氏所言,去查验了那供货的布行,那银票确是出自侯府,票号对得上句号。” “这倒是奇了。”白姨娘开的口,看向自己的姑母,“老夫人,您看这……这马管事分明说这账面没有问题。” 老夫人白氏沉了脸,这马管事分明说了这账面上没有问题,可这银票又分明出自侯府。 那便要么是银票有问题,要么就是这账目做了假。 老夫人重新看向马管事,目光威严,含着审视。 李管事一被白氏这一看,心jsg虚地厉害,早没了方才的镇定模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启禀老夫人……这账面的确是平的,只是、只是……” “还不从实招来!” 白氏动上了肝火,马管事磕了几个响头,四十好几的人了,哭的那泪流满面,颤颤巍巍的回道: “老夫人明鉴,此事不关奴才的事。两个月前,夫人身边的石青姑娘,拿着对牌来,只说是府上扩建需要银子,便将这银票支了去。前些日子,石青姑娘又找了来,一并送回了两千两,只说是夫人的吩咐,让奴才把那账面抹干净,其余的不要多嘴。” 石青闻言,扑通一声跪下来,朝夫人白氏道: “老夫人,奴婢未曾做过此事!” 李管事也急了: “奴才岂敢胡言乱语。石青姑娘来找奴才,当时回事处的许多人都瞧见了。何况府上一切支取皆有章程,若无对牌,奴才小小一个管事,又如何支取得了这上千量的银票?” 白氏听了,立刻派自己的心腹好好去查。这一查,查出的结果却惊了满座。 白氏气得将手中的册子扔到了陆令晚面前: “老大媳妇,你倒是说说,明华生前留下的物件,怎么会出现在了你们陆家的当铺里?” 这“明华”两字自然指的是明华大长公主,她是明华大长公主的婆婆,她有这个身份这般称呼。 陆令晚还没有发话,倒是石青哭着道:“老夫人,都是奴婢!是奴婢糊涂!奴婢一时生了贪念,便偷了大夫人的对牌,去支了那两千两的银票。后来怕事情败露,这才以权谋私,偷盗了明华大长公主的嫁妆前去典当亏空!” “石青你在胡说什么!” 木香忍不住低呼道。 她这一番话,看着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但她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