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傅临江。 明知道她有多排斥多讨厌他,还若无其事的以爱德华朋友的名义进来,还和西米玩了那么久,若不是知道傅临江这个人行事作风起码光明磊落,她几乎要怀疑,他图谋不轨了。 将碗里的剩下的一点粥喝完,许曼言内心五味杂陈,带上手机走到阳台。 有些记忆,像是刻在骨子里般,哪怕极力忘却,当需要时,依然如神经反射般调动出来,都不需要回忆,在触碰键盘时直接拨出了正确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哪位?” 确定是傅临江的声音。 许曼言深吸了口气,语速又急又快,“傅临江,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到我家来骚扰我,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居然又跑过来!” 那边静默了会,清冷的声音才传来。 傅临江辩解道,“是因为爱德华说你病了,拜托我照顾你,我才上去的。”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许曼言更来气。 她怕声音太大传到客厅里被西米听见,侧过身,压低嗓音,“爱德华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打电话给你,但你心知肚明,难道连随便找个借口拒绝都不会吗?” “曼曼。” 又是一声轻叹。 许曼言听见傅临江喊她小名,细白的皮肤生理性不适,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傅临江正在陆冕家打牌,原因是陆冕这厮昨天输得太惨,散场后又被女朋友狠狠亏了一通,很不服气,今天晚上又喊了个人过来一起打麻将,想要在自己最擅长的项目上一雪前耻。 结果依旧是,一吃三。 傅临江稳如泰山,接连坐庄,已经快将他家里的现金赢光了。 “别喊我曼曼!” 电话里声音中气十足。 傅临江唇角露出浅弧,“看来你感冒好了。” “什么?” “都有力气打电话过来骂人了。” 许曼言:“……” 她捏紧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临江将手上牌推倒,示意,清一色,胡! 陆冕将抽屉里最后一叠现金拿出来,也不管钱够不够,全丢给他。 他眯着眼睛打量傅临江,身体往椅背上靠,“刚才的电话,是许曼言打来的?” 傅临江低低“嗯”了声。 “你和她又重新联系和好了?” “没,意外有事情而已。” 脸上波澜不起的神情,和打牌时的四平八稳如出一辙,看不透,猜不明。 陆冕琢磨了番,凑近问,“你对她,现在到底什么心思。” 他也算是傅临江和许曼言那场婚姻的见证人了,几年看下来,不胜唏嘘。 初始天雷勾动地火,轰轰烈烈,顶着长辈亲族的压力都犟得九头牛都拉不回,后来散得无声无息,人走了好久,他才发现傅临江身边已没有她的存在。 傅临江结婚后陆冕才真觉得,自己这位从小玩到大,优秀得好像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发小,身上也有人间烟火气,也会有逆反心理,也并不是把每件事情都办得漂漂亮亮,一个脚步一个印的如长辈所愿。 就冲这个,他都觉得,傅临江娶许曼言娶得对。人生总要有为自己争取为自己活的地方,不然营营苟苟,荣华富贵,又是为了什么。 傅临江将钱放进牌桌抽屉,不打算带走,也没兴致再玩下去。 “说啊,今天给哥们句实话!”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