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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50节


监一巴掌扇倒在地。

    “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在这儿!”

    那内侍自觉有罪,即吓得面容惨败,瘫坐在地上,瑟缩告饶,只求皇帝能免了自己的死罪。

    朱由校鄙夷地看了一眼,转身负手道:

    “你们这些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样样都没少做!都逐出宫去,自生自灭吧!”

    言罢,朱由校低下头,附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以为附上了魏忠贤,朕就动你不得?”

    说完,朱由校冷笑几声,拂袖而走。

    皇帝龙颜震怒,为皇后出头,逐出西李选侍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后宫。

    常与西李走得近的郑贵妃等,闻讯都是人人自危,再不敢惹事。

    其实,魏忠贤曾做过西李宫里的管事牌子,所以两人走的很近。

    西李出事前,就想着在后宫要有个靠山,郑贵妃的靠山是福王,自不是朱由校随便能动的。

    西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攀附于魏氏的身上。

    现在她出事了,魏忠贤却并未站出来多说一句。

    ......

    一晃眼,又半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天启元年五月。

    这半个月朝廷上仍旧没怎么消停,只不过这次找事的不是东林党,却是所谓的“阉党”了。

    魏忠贤抓了御史江秉谦没几日,一份拟好的供词被送到了朱由校的御前。

    在这份供词中,江秉谦对关于结党、贪污的罪行供认不讳,承认了他是高攀龙门生。

    供词出来了,江秉谦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自从进了东厂大牢就再没传出什么风浪。

    消息瞒得住,有些东西却瞒不住。

    没过多久,不知怎的,朝野之中便有了不少关于江秉谦的传闻。

    有说他已凶多吉少,被魏忠贤拷死在东厂大牢,屈打成招的,也有说他是受不了刑罚,重伤不治而死的。

    一个御史的死,并没能在大明的朝廷上掀起什么风浪,因为当时的皇帝又迷上了听戏。

    关于岳飞抗金的戏,不仅朱由校自己乐此不彼一遍遍的看,就连张皇后、刘太妃等妃嫔,也被一起带着看。

    且不论皇帝如此安排用心何在,反正在后宫里的皇帝,只要自己不想出来,文臣们是根本找不见的。

    皇帝沉溺于声色犬马,外廷的消息却一个接一个。

    江秉谦的供词上呈到御前后,朱由校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反倒是魏忠贤,开始在朝中兴风作浪。

    旁人看来,因他的撺掇,左右摇摆,下不定主意的皇帝才下旨罢免了高攀龙的左都御史之职,令他革职在家,待察再议。

    不过,魏忠贤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让他好好在家里待着。

    高攀龙回家没几天,雪片一般的折子飞到了乾清宫西暖阁。

    这一次,几乎都是附和内阁大学士顾秉谦,提议追察高攀龙结党、贪污之事的。

    自万历末以来,东林大员遭受如此之多官员的弹劾,这还是头一遭。

    不少心思活络的官员开始察言观色,静待时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朝廷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弹劾高攀龙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让这股风浪达到顶点的,还是兵部侍郎崔呈秀私撰的那本《高党便览》一书。

    顾秉谦与崔呈秀二人,是最早察觉到皇帝倚重魏氏的文官。

    他们也是最早不注重所谓“声名”,甘愿被人唾骂成“阉党”,只为成为魏氏爪牙,自此飞黄腾达的外廷文臣。

    王在晋还与他们不同,他是东林党,但他更是皇党。

    他被朱由校一手提拔起来,不参与党争,不怕得罪权贵,一心只为改革。

    天启元年四月起,酝酿已久的魏忠贤开始清洗东林党。

    朝中“阉党”官员争相攀附,几乎将每个东林党弹劾了个遍,却唯独没有碰东林出身的东阁大学士王在晋。

    崔呈秀私撰《高党便览》一书,既是为讨好魏忠贤,也是因为他心中明白,皇帝不会想一家独大。

    他野心不小,一本书,想去拍两个人的马屁。

    阉党清洗东林,皇帝于后宫深居简出,不闻不问,那是因为眼下东林依旧盈朝。

    东林可以倒,但不可以让阉党成为下一个东林,什么势力,一旦占据了绝对优势,对掌权的都不是好消息。

    崔呈秀编撰《高党便览》一书,直接将东林党缩小定性成了以高攀龙、江秉谦等为首的“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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