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堂正正的汉人,从不是什么假奴!” 李延庚一番临阵宣讲,成功将所有人的怒火带动,这些曾被迫屈居虏下的辽地明军纷纷举起刀枪,欢呼高喊: “我们是汉人,不是假奴!” “杀虏!!” 这边的宣讲,亦是引起了多尔衮的注意。 他望着对方众志成城的气势,一时也为其所惊,有些犹豫,毕竟李延庚这话也不假。 三千正白旗铁骑,刚与八千马匪大战,阵亡一百有余,余下人人带伤,还散出去一部分斥候打探消息。 此时本该暂避锋芒,徐徐破之。 “嘶~” 座下马匹,似乎嗅到了大战将至的气息,开始不安的打着响鼻,多尔衮再三思虑,旋即定策,单手紧握马缰: “本贝勒受大汗之命出征,却没料到,还有如此之多的汉人在我大金土地上,与我大金作对!” “本贝勒下令,待到了信州,三日不封刀!” 三日不封刀,这种命令可不是随便下的,这几乎就相当于告诉他们,到了信州,就可以随意的烧杀掳掠。 抢到的女人,就是自己的。 抢到的金银财宝,就是自己的。 屠刀之下,杀的每一个汉狗,都是日后可以作为攻伐辽地的前程,这种好事,对每一个女真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况且,他们也并不认为这支仅有四千人的汉人骑兵,会对自己三千大金铁骑,造成什么威胁。 在辽地,一千铁骑击溃一万明军,这也只是稀松平常的事而已。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句话先是由无数被他们打得破了胆的明军传唱出来,再加上努尔哈赤的刻意宣扬,就成了如今这样一个明军闻金色变的情况。 两年前,沈阳守将贺世贤不遵熊廷弼命令,擅自出城,结果横尸野外,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明军一旦出城,无论多少人,大金的骑兵都有信心将他们击溃,这是自信,这更是实力! 多尔衮想到这里,攥紧了拳头。 说实话,他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十分自信,但是他心里没底,已经打了一仗,尚还不知对方是谁的人马。 这糊涂仗打着,总是叫人心中郁闷。 李延庚带着骑兵,与多尔衮的正白旗铁骑冲击在一起,打前的一排骑兵个个人仰马翻,惨叫着被击落下马。 一个明军被女真骑兵撞落下马,虽然他很快翻身,但还是被身后刺来的虎枪穿透,失去了任何抵抗能力。 李延庚矢志与信州城共存亡。、 他极目四望,发现一名白甲奴骑正直奔自己而来,便在心中冷笑一声,破口笑骂: “该死的鞑子,怕不是三国看多了,想着斩将呢!” 话音刚落,只刹那间,这在正白旗中也是骁勇善战的白甲奴骑便冲至眼前,李延庚不敢大意,忙的一勒马缰。 坐骑发出一声嘶鸣,高高扬起前蹄,挡住了这白甲奴骑的实现。 趁其病,索其命! 趁此机会,李延庚毫无留手,突然发力,挑中这白甲奴骑的右肩甲胄最为薄弱之处,大喝一声: “狗鞑,给爷起——!” 随着话音,这白甲奴骑,被李延庚挑飞至半空,由于剧痛,就连手中的长枪也握不住了,“锵啷”一声落在地上。 “将军神武!” 见状,周围正陷入苦战的明军军心大振,纷纷高呼,提起士气,开始向多尔衮所在的中路猛攻。 李延庚冷哼一声,将那白甲奴骑狠狠摔地上,又勒紧马缰,坐骑前蹄抬起,狠狠踏在了地上那白甲奴骑的身上。 只听一声惨叫,方才还自诩勇悍的白甲奴骑,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缩在地上,满眼都是恐惧。 战场中,由不得片刻的犹豫。 李延庚眼见那白甲奴骑已是活不成了,也便勒转坐骑,直直将枪刺向另外一个奴骑。 两军交锋,厮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倒不是说李延庚这四千人比刘兴祚的八千人更为精锐,只是主将身先士卒、屡斗强敌,让他们军心激振。 一想到对面就是老酋最喜爱的儿子,众明军也就奋勇向前,也做起了擒贼先擒王的打算。 正厮杀间,后方信州城驰出二、三百骑,却是不再蒙面的刘兴祚持着亮银枪赶来,远远高喊: “李兄弟,我来助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