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给了他,看看他回去之后的反应!” “每一个表情,都要一点不落的报给朕。” 傅应星随即意识到,这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 他抱拳道: “陛下,这点小事,就交给小的去办吧。” 朱由校看他一眼,鼻子中哼出一声,道: “你不是说东厂初到金陵,消息闭塞吗?” 傅应星讪讪道:“回陛下,近半月以来,小的蒙舅父的关照,在金陵已经发展了一批死士。” “东厂之所以设立,就是为陛下分忧!” 朱由校也不愿再为难他,面无表情道: “去办吧。” 傅应星如蒙大赦,赶紧出门安排。 待他走后,田尔耕才道: “陛下,这次大朝会上,有些人出去以后互相说的话很是可疑,臣已让督办司的官校们记录一处。” “请陛下御览——!” 朱由校接在手上翻着,一边说道: “他们能有这样的话,朕倒是不意外。” “这次南巡,朕就是要打散原南直隶的官制体系,慢慢设立新的官制,顺带着从勋贵们手上收回兵权,收拾不服从朕的人。” “至于魏国公府发生的事,先让赵之龙做个替死鬼,朕走之前,你们要给朕查清楚徐文爵到底是不是如赵之龙说的那样,弑父害母!” 两人都是点头,王朝辅道: “什么人做出了这种事,还能在朝堂上旁若无人的向陛下请求兵权,若非忠心,必是大奸大恶…” “傅应星去监察徐文爵,会不会打草惊蛇?” 朱由校没有说话,半晌才道: “就让他去办吧,东厂到金陵半月了,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一直在畿辅好了。” 王朝辅道了声遵旨,心中了然,返京在即,是不能在出大事拖慢行程了,陛下出京数月,再不回去,朝中就要乱套了。 ...... 是夜,魏国公府之上,明月高悬,阴云半遮。 一穿着华丽的贵妇女子,绕过一架名为远山叠翠的大理石方屏风,穿过后院,由西侧门进了卧房。 卧房边的窗檐一侧,挂着几只金丝鸟笼,徐文爵身子一动不动,只嘬着嘴,仰起下巴颏,逗弄面前那只今夜活泼得有些不像话的鹦鹉。 这只鹦哥毛色青绿相、黄腹红嘴,非常好看,是魏国公徐宏基死后,没人管的徐文爵,用三千两银子的高价购得。 “哎呦我的小公爷!您可真有闲心!” 贵妇模样的女人风风火火走进来,说话间,倒没有忘记让侍立着的丫鬟收拾了鹦哥的鸟屎再出去。 徐文爵转过脸,然后又回去逗弄那只价值三千两白银的鹦哥去了,半晌才悠悠传来一句。 “出什么事了,这样大惊小怪的。” 这名贵妇,就是徐文爵的正妻夫人钱氏。 她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将鞋一蹬,露出如白玉般的的小脚,叹气道: “还说呢,你那三弟,听说皇帝今儿开了大朝会,就吵着要去勋贵营,管家正带人在劝呢,怕是劝不住。” “他今夜就要走?” 徐文爵显得有些惊讶,看见钱氏点头,便转身来到她身边坐下,拾起她的一双小脚,从下到上抚摸着说道: “随他去吧!” “赵平安这小子,老家伙还没死的时候就深得器重,要不是我是嫡长子,只怕就袭爵的就会是他了。” 说着,他忽然记起什么似的,显摆道: “皇帝把第三勋贵营的兵权交给我了,只要皇帝一走,你老爷我在这南京城,可就成土皇帝了。” “真的啊!” 钱氏也大喜过望,紧紧盯着徐文爵,暗送秋波。 “老家伙常说小公爷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现在小公爷拿下了历代国公都没有的兵权,只怕老家伙九泉之下,也说不出话来了。” 徐文爵冷笑一声,忽然问道: “原来那个陈管家处理干净了吗,别再给发现了。” 钱氏愣住了,然后泼妇一般的大笑起来。 “除非狄仁杰在世!” “那个姓陈的,向是老家伙的心腹,要不是这次拿住了他女儿,只怕还不会乖乖跟我们合作。” “我叫人给他用麻袋裹着扔郊外那处园子的池子里了,现在怕早都沉底儿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可不能出什么意外…派人再去看看,现在风声过了,赵之龙做了替死鬼,这个连我都没想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