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吩咐着船夫赶紧划走。 可是方才那轻轻的一声细吟却落到了他耳里,细细绵绵,不绝如缕,勾的他心旌荡漾。 府里何时藏了这一把软嗓? 崔五郎忍不住回想。 虽则没见到这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光是这声音已经勾的人浮想联翩了。 怪不得连二哥这样平时装的极为正经的人都忍不住在白日破了戒。 落到了二哥这样古板又久经沙场的人手里,这女子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崔五郎想起了惊鸿一瞥时看到了那微微发颤的双腿,晃着脑袋啧了一声,还真是可惜! 然而能光天化日的在岛上就随意玩弄的女子,想来大抵也不会是什么高门贵女,指不定是从平康坊招来的妓子,或是今日宴会上有意献身攀附的某个旁支的庶女。 崔五郎心中一动。 以二哥的身份是决计不会娶这么个女子过门的,他们这样的高门,便是纳的妾也极为慎重,想必二哥对这女子也只是玩玩而已,等他厌倦了,他说不准还可打听一二。 光是想着,他便浑身有些热意,忍不住扯了扯领口。 禾枝守在一旁,当瞧见他的反应时,压低了声音劝道:“五郎,隐忍为上,您如今还在考科举,莫要分心。” “我知道,你不必总把我当孩子。” 崔五郎不耐地转过头,余光又朝着那正抵在树上,亲密相拥的两人看了许久,才缓缓挪了开。 他按捺着心思,手指轻轻敲着摆着一篮刺绣的食盒,竭力不去想他们在做什么。 可越是这样,他耳边却仿佛听见了树叶婆娑的声音,满树的枝叶乱颤,上面又有流莺啼鸣,一声一声,婉转低鸣。 他突然更烦闷了。 另一边,小船远远地驶离。 雪衣一直埋着的头微微抬起,才松了一口气。 一阵凉风袭来,她浑身发冷,头脑也跟着发晕,有些不适地推开了眼前的人:“人走了,二表哥你可以放开我了。” 又要推开他? 她把他当什么。 崔珩冷眼看着她躲避的样子,紧接着如她所愿,攥着她腰肢的手恶意一松,忽然放她坠下。 雪衣猝不及防,原本久绷的腿就在打颤,这下腰上突然没了控制,整个人彻底滑下去,直接落坐到了他分着腿的膝上。 猛然触及到微凉的膝,她轻轻啊了一声,不得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才能避免接着滑下去。 他怎么能这样! 雪衣瞬间脸色通红,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沾了水的身体却还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膝往下滑,原本两人间叫嚣怒张的情绪转瞬间变了意味。 眼看着就要滑到他腰际,雪衣连忙抵住了他的双肩轻声恳求:“二表哥不要——” 可一低头,反而离他更近,仿佛投怀送抱似的。 简短地摩擦了一下,雪衣敏锐地觉察到二表哥动了动喉,眼神似乎更暗了,虚扶着她的手也烫的惊人。 现在这岛上彻底没人了,只有他们二人,从岸上划船过来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这时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比她高出一头,双手一圈,雪衣被他半包围着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不是你让放开的?” 崔珩手一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