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玛央如此说,言暻又想起梧湘在自己临走前给自己舒缓毒性的草药,而方才也确实用上了,莫非,这个玛央姑娘也能预知? 想到这里,言暻克制不住好奇心地询问了玛央:「玛央姑娘,冒昧问下......你能预知?」 而玛央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我只能梦见一些未来之事,这些药之后你们会用上,其馀的事,我不能透漏。」 屋外的雨声已经从方才的磅礡转为低吟,直至隔日,天气已经放晴,一地泥泞也被烈日给烤乾,言暻和守钧谢过玛央后,便回西轮云王宫去了。 琛朝琛京 翊凤殿中,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言彻紧捂着自己被打得通红的脸颊,唇边的笑容却是不减,而他面前的凤氏一身白衣丧服,两眼也因为哭了整夜而红肿着,昔日雍容华贵的气势尽失,只剩得一派憔悴。 「贱畜!一定是你杀死我儿的!」,凤氏不顾皇后的形象,破口大骂,然而言彻却只是轻笑一声,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眼前已经歇斯底里的人,缓缓开口:「皇后娘娘,您这话可误会子彻了,那凶手不是认栽了吗?是六皇子言暻干的呢。」 凤氏冷笑一声,言彻的模样令她作呕:「少在那儿装没事人,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 「皇后娘娘知与不知都无妨,但您忘了吧,是谁才会对八皇子恨之入骨,是谁......总当八皇子的出气包?」,言彻微微一笑,答案呼之欲出,他不过是要皇后认清,真正的敌人是谁。 凤氏脸色复杂地看着言彻,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而言彻见状,又不慌不忙地开口:「差点忘了,那时仵作验过了八皇子的遗体,他们发现脖颈处不仅仅有刀痕,还有......巫蛊咒的痕跡。」 凤氏一听巫蛊咒三个字,顿时脸色惨白,脑海中煞地出现言彻生母刘氏当年被可怖的黑纹缠身,咬舌而死的惨样。 言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凤氏那又惊又怕的样子,嘴角轻勾,又微微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若无事,子彻先行告退了。」 他也不等凤氏回覆,便逕自转身离开凤翊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化成了一张冰冷,令人生畏的模样。 一旁的侍卫见言彻出来,马上快步跟上,将方才收到的消息告诉言彻:「三皇子,方才探子来报,那守钧被救了,人还完好。」 「呵,命还真硬,没关係,等他们回来也不迟。」,言彻冷哼一声,又继续说道:「去小店下毒那人呢?」 「啊,已经领了赏金,在回去的路上呢。」,那侍卫见言彻神色不悦,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而言彻脸上仍无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杀了,事没办成,赏金还来吧。」 在西轮云前往东轮云的路程上,一个黑衣人倒卧在血泊中,很快地便被拖入深林中埋了。 天边乌云滚滚,几声闷雷在回盪,空气中的气息,也变得更加黏腻且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