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张名片收了起来,“那显得我多俗气啊,我是那种贪恋金钱的人吗?” “嗯,你不是。”傅景枭勾了勾唇。 他眼眸里缱绻着几许无奈与纵容,实则心底腹诽着,你不仅是小财迷,还是小酒鬼……可谁让她偏偏是他的颜颜呢。 …… 阮清颜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为了让她乖巧一点,傅景枭便也在床上陪着躺了三天,直到江渡求终于宣布,他们两个人可以考虑办手续出院。 阮清颜差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真的?” 她已经快躺到发霉了,不仅没有手术刀可以玩,而且连其他娱乐项目都没有,只能抱着自己的手机刷啊刷啊刷…… 实在是也没有太多好刷的东西。 “目前是真的。”江渡求瞥了她一眼。 他神色清淡地无情警告,“但如果你不够老实……不过还是希望我们不要医院再见。” 闻言,阮清颜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她不满地小声嘟囔着,“说得我像个后妈一样,我能不懂怎么照顾宝宝吗?” 阮清颜轻轻地抚着她平坦的小腹。 自从检查出怀孕后,她便总是不自觉地摸小腹,但转念想起这样对胎儿并不好,便又将手收回去努力地忍住了。 “那我去办出院手续。”云谏立刻道。 傅景枭微微颔了下首表示肯定,云谏便立刻拿着两人的单子去办手续。 阮清颜一身轻松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得知自己可以出院之后,她立刻就麻溜地换回了自己的便服,低眸轻轻地嗅了下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一身药味儿。” 在医院里呆久了满身都是消毒水味儿。 傅景枭轻笑了一声,他也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本想伸手摸一摸阮清颜的脑袋,却倏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闻言,阮清颜立刻紧张地抬起头。 她慌忙查看他的胸口,“怎么了?是扯到伤口了吗?都跟你说了左手不能乱动!” 女孩焦急的声音里有几分怨怪。 她将小脑袋凑到男人的胸膛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病号服,“还好还好……应该只是扯到了一下,没流血就好。” “嗯。”傅景枭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抿了抿削薄的唇瓣,眉梢轻轻蹙起,面露难色,“左手怎能说不用就不用的,毕竟只用一只手也没办法换衣服……” “我帮你换。”阮清颜立刻接话道。 她怎么舍得让自己家的枭枭宝贝,冒着换衣服被扯裂伤口的危险呢! 阮清颜旋即握住了傅景枭的手,“云谏,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我帮他换。” 刚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的云谏,又硬生生地被塞一嘴狗粮:“……” 他在心底默默无语了一阵,但很快便换上了标准职业假笑,“好的夫人。” 然后立刻将傅景枭的换洗衣服递过去。 傅景枭眉梢轻轻蹙了下,他眼睫微垂,稍许为难地看着女孩,“其实没关系,没有那么矫情,我自己换就可以。” “那怎么行呢。”阮清颜理直气壮。 她将那西装抱在自己怀里,“要是你不小心撕裂伤口,还得麻烦我包扎。” 她可懒地再来一遍,她出场费很贵的! 傅景枭噎了下:“……” 他轻轻地抿了下薄唇,额角不由被她气得跳了跳,他就知道,这家伙…… 男人敛眸被她给气笑了,“那你换吧。” 阮清颜弯了下唇,她仰起脸蛋望着男人,笑容明媚,“当然,我肯定也舍不得我家宝贝老公再受一次伤害了呀。” 音落,她眼眸笑弯成明亮的月牙。 那精致清澈的眼眸里,像是盛满了盛夏的繁星一般,璀璨夺目而又光彩照人。 傅景枭唇瓣轻勾了下,他低眸宠溺地吻了吻女孩的眉心,余光稍稍瞥向旁人…… 要不是这些碍眼的人站在旁边打扰!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得寸进尺,江渡求和云谏非常自觉地离开病房。 …… 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阮清颜弯腰将西装放在病床上,她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眸光在男人的胸膛处不断流连,似乎有几分不怀好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