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学学繁体字。 可谁能料到自己有天会闯入自己维护的游戏程序里,还要被迫在这里练剑练书法,背古文学诗句呢? 就在云殊华静静等待班主任发布批改意见的时候,忽听见殿外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钟磬锤石之声,这声音带来的余韵悠长绵远,传入殿内学生耳中,大家的面色霎时都兴奋起来。 仙使听到钟声,总算是有了下一步动作。他缓缓起身行至云殊华面前,将几页纸放到桌子上,随手拾起云殊华自制的铅椠。 你便是用这种东西完成的课业? 云殊华老老实实答:是,学生愚笨,只好用这种笔誊抄经文。 仙使将笔归还回去,蹙眉道:不论是剑修课还是文修课,日后都不要耍这样的小聪明,身为仙尊大人的关门弟子,东域清坞日后自是由你辅佐,待到回东域后定要勤加修炼,万不可丢清坞山的脸面。 是,学生受教了。云殊华乖巧地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 仙使垂眸看了他一眼,转身道:下课,今日五域域主在泰极殿商讨事宜,各域子弟不得打扰。 学生明白。十几位少年齐声道。 待到这位仙使出了正殿的大门,走去甚远,云殊华这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越过几位凑在一起嬉闹的同学,快步上前将紫杉少年从软垫上揪起,怒声道:好啊你江澍晚,刚刚上课又给我使小阴招。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殊华别生气嘛,江澍晚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狐狸,谁能料到我的冷焰会烧到你的笔啊,再说了,你方才在那偷画什么呢? 随便写写画画罢了,要你管。云殊华冷哼一声后松开他的领子,回到自己座位上收拾书本。 江澍晚见好友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也不再多嘴,懒散地倚在一旁的课桌上,等他磨磨蹭蹭整理好东西。 就在此时,前排三两青衫少年走到二人面前站定,为首的人长冠华服,悠悠打趣道:这不是清坞山的云殊华吗? 我当你往日上剑修课资质驽钝也就罢了,没成想连仙使大人布置的课业都完成得那么潦草,可真是丢东域的脸。 云殊华正在动作的手一顿,抬眸正巧撞上为首少年挑衅张扬的脸,这少年穿着南域弟子特有的银纹牡丹水绸长衫,脚踩金丝长靴,瞧上去一派华贵之气。 如今下界共有五域,东域为尊,南域次之。 论传承底蕴,东域清坞山一向是下界无数道修弟子梦寐以求的圣地;但若是论富贵通达,南域磬苍山倒是个极佳的好去处。 南域地杰人灵,山路水路四通八达,极东南之地多钟鸣鼎食之族,八街九陌尽是街市夜集,这里商贾富庶,软红十丈,连带着磬苍山供奉的香火都包着金纸,多了几分凡尘的烟火气。 也因此,南域的仙门子弟行路必佩宝簪香囊,通身贵气,言语间颇为骄傲自得,却最是痛恨压着他们一头的东域清坞山。 据传东域域主多年来独居清坞山,不置门童弟子,纵是身份再金贵,也不过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如何能继承仙道大统,掌管连接三重天的天音石? 如今拜师大典一过,清坞总算是多了个十六岁的小弟子,说什么也要挑衅一番,压一压东域的风头。 云殊华自然知道这名南域弟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没穿进游戏之前,自己好歹做了几个月社畜,深知这个时候和同事闹矛盾没半点好处,便也没想搭理他。 他轻轻瞥了少年一眼,随即转身向殿门外走去,不远处的江澍晚见状,连忙快步跟上来。 殊华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剑修课! 那被冷落的少年发觉自己竟被人无视了,心中怒意燎原,双拳紧握,快步跟着二人走出。 几人行至泰极殿门前的白石台基庭院,少年终于忍不住了,皱眉喊道:你给我站住! 在场的人全部停下来,转身向后看。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江澍晚紫衣飘飘,背着手走到少年身前,叹道,一个无名路人之辈,总是来找殊华的麻烦,你知不知道自己很不自量力呀。 你!少年咬牙切齿,你一个中域的,凭什么过问东域和南域之事! 江澍晚俊朗的眉微微上挑,右手抚了抚自己的紫杉下摆,得意道:我入选中域,这里便是我家,在我的地盘上,我想管就管。 殊华,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呀? 不远处的云殊华一点都不想参加这种小孩子吵架的把戏,只淡淡地向这里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尽量配合的微笑。 他本意是省点精力留着一会上课用,但在那名南域少年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方才那一瞥很有轻蔑的意味,怕不是以为穿着东域的校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