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九皇子吗? 不认识啊!段行玙下意识否认,他可知道在小说里小受应该是很嫌弃男配的死缠烂打的,他决定要站在主角攻受这边。 我随便问问而已。 他看向前面的位子,此时是空无一人的,只有几本书摞在一块儿,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支毛笔。他人呢? 蔡羽钧说,听我爹说太后病了,他留在宫里两天了。 哦。段行玙松了口气,只希望谢时玦不要记得小时候的事吧。 他点了点头,低头胡乱翻开一本书来。 蔡羽钧还想再说什么,他前面的人突然转过来快速说了一句夫子来了,他立马闭上了嘴。 蔡羽钧和楼知昧似乎是惯犯了,姜夫子一脸正色,蔡羽钧,楼知昧,有什么重要的问题非要在晨读时间说?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也好一起探讨。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蔡羽钧又嘿嘿笑道,晨读呢晨读呢 夫子也没再说什么,晨读时要认真。段行玙,晨读结束后来一趟清平阁。 清平阁,段行玙一听便知道这是类似办公室的地方,他全身心下意识地有些抗拒,条件反射般道:有事吗? 夫子似乎也有些讶异,传闻之中段侯家的二公子唯唯诺诺,平日里都不敢大声跟人说话,此刻一见倒是与传言有出入,夫子盯着他看了片刻,补充道:你刚入学,为师想与你聊聊。 哦。 夫子走后,蔡羽钧又凑了过来,段兄,你刚刚吓死我了。 直接问他有事吗,真是勇士。 这姜夫子可是最严厉的,不过你放心,他应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而已。 如蔡羽钧所说,夫子只是叫段行玙过去说了几句话,大致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就让他走了。 段行玙却没有马上回致知堂,而是去了找德馨堂找陆洺昭。 陆洺昭很开心,拉着他不住说话,当然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在叽叽喳喳,大致就是问他在这里怎么样,其他公子对他怎么样,习不习惯之类的,他这个表哥,关心他的程度和他娘有得一比了。 段行玙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只偶尔回一两句,他现在正烦恼着呢。 一番嘘寒问暖后,陆洺昭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问道,见到他了吧?他可还像从前般缠着你? 段行玙下意识反问:谁啊? 九皇子啊。陆洺昭神秘兮兮地,如今他要是再像从前一般,你可不能再不顾礼数了,他毕竟是皇子。 怎么连你也知道?去许都前他也只见过这个表哥两三次,还不太熟悉,却不想他对自己的事这么了解? 啊我听我娘说的,听说九皇子小时候很喜欢黏着你嘛,不过话说回来,我还听说他不爱跟人讲话啊,为什么那么黏你呢? 这段行玙也很疑惑,不过几年过去了,应该什么都变了吧,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你说我现在申请换班可能性有多大? 虽然他知道谢时玦也在国子监,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要跟他在一个班里,毕竟原身上辈子就被他害得不轻,若是要避免重蹈覆辙,还是得离谢时玦远点才好。 这不能吧陆洺昭摇了摇头,国子监的升学程序都很严格,就说这九皇子,他自小在宫里由专门的先生教导,本来就懂得比我们多,一开始还不是得老老实实进了致知堂。 进国子监须满十六,听说还是太子跟皇上求情,才让你今年入学,当今太子爷是九皇子的亲哥哥啊,我以为侯爷都跟你说了。 太子跟皇上求情的? 居然还有这茬。 这些段行玙都一概不知啊orz...... 他爹叫他来上学,正好他也得想办法进入国子监,这就傻乎乎地来了呀。 夜里,段行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在宝华寺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从他那场重病到他清醒过来那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宝华寺,后来又在那儿修养了好一阵子。 慧能大师说过他与这尘世的羁绊太弱,那段时间会出事也是因为羁绊在一段时间里突然加深,灵魂难以承受。 他想,他既有了新身份,与家人的羁绊是一定会有的,也难以避免。他知道在小说里,段行玙只是某个剧情支线里的小人物,与九皇子原先并无交集,后来发生的事情其实也只是偶然,段行玙的运气太差,胆子也太小了。 段行玙不是原主,作为一个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二十一世纪共青团员,他自然不会相信那些鬼鬼神神的,也不会出现被吓病的情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