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呜呜妈妈嗝妈妈别打,窝我不是爸爸,呜呜窝吃窝吃别打了 楼道里已经有很多人听到了哭声,纷纷打开门出来围观,碎碎念的感叹着。 造孽啊!又打孩子了!哎呦! 这女人也挺可怜的,他丈夫出轨了!还是老太太压低了声音,说:还是和一个男人鬼混,被这女的当场抓住了! 什么?他丈夫不是大学教授么?怎么是个变态啊?和男人鬼混?可怜啊,要不然这女的都被逼疯了呢! 听说女人是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想要提早回来给男人过生日,还带了亲手做的蛋糕回来,哪知道哎!竟然当场抓奸,也是可怜!这不是被逼疯了嘛!一直逼着他儿子吃蛋糕! 那也不能这么打孩子啊!孩子造了什么孽? 老太太拉住邻居:你可别多管闲事啊,人家自己的家事,咱们管不着!更何况,你没看到那女人的疯样儿么?自己儿子都打成这样,她要是疯起来,我可听说精神有问题,杀人放火都不犯法的! 碎碎念后那些同情的大爷大妈们很快缩回了门里,虽然没关门,但谁也不敢去多管闲事。 杨广高大的身躯立在门前,冷漠的观看着这样一幕闹剧,冷漠的想要转头便走,就在此时,突听哒哒哒,小男孩挣脱了女人的撕扯,小炮弹一样朝着杨广冲过来。 嘭 撞在杨广的小腿上。 小男孩小小的身子还没杨广的腿高,两条短短的手臂紧紧抱住杨广的膝盖弯儿,扬起哭的花了吧唧,布满伤痕和泪水的小脸盘子,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求助的渴望,哽咽的哭喊着:爸爸爸! 爸爸一词起源很早,并非是舶来品,《广雅》之中便有记录,只不过古代的时候大多不如此称呼,但杨广也懂得小男孩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广皱眉,冷漠的说:我不是你父亲。 小男孩挣脱,女人发了疯的嘶喊,冲着小男孩追过来,怒吼着:跑!?还学会跑了?!你这个贱种!!和你爸一样!我打死你!打死你就省心了! 女人扬起手来,一耳刮子抽向小男孩。 嘶一瞬间,杨广也不知为何,胸口的箭伤突然钝疼起来,那小男孩越是哭,杨广的伤口越是疼,疼的仿佛不是箭伤,而是心窍,整颗心脏似乎要被生生撕裂一般。 啪!杨广抬手一拦,女人的耳刮子没有抽到小男孩,硬生生打在杨广的手臂上。 杨广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是被疼糊涂了,他替小男孩挨下一巴掌之后,一贯沉着冷静,毫无人情味儿的暴君杨广,突然一把抱起地上的小男孩,转头大步就走,拐弯下楼梯,消失在楼道尽头,转眼不见了。 女人怔愣着、邻居怔愣着。 过了很久很久,邻居们才爆发出一阵大喊:抢孩子了! 杨广抱着小男孩,不,不如说是扛麻袋一样扛着小男孩大步离开,他走出楼门,瞬间便后悔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也是初来乍到。 楼门之外,是一个老旧的小区,绿化斑斑驳驳,仿佛是斑秃的头皮,左手便有一个年久失修的小亭子,杨广扛着小男孩走过去,把小男孩放在亭子的石桌上,让他坐好。 小男孩莫名的乖巧,被陌生男人抢走,竟然也不闹,死死抿着嘴唇,低垂着头,小肉手揉着自己的衣角,微微晃荡着两条根本沾不到地的小短腿,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应该是在憋着哭声。 杨广重新打量了两眼孩子,似乎有些面善?但他确信自己不认识什么小娃儿。 杨广冷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抽抽噎噎,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自己的哭声,怯生生的抬起小脑袋,白皙犹如牛奶的脸蛋上挂着刺眼的血印,和甜腻的奶油,奶声奶气的说:窝我叫杨兼。 杨坚? 杨广心头一震,怪不得有些面善,这孩子竟然和自己的父皇生的如此相像,就连名讳也一模一样。 杨广冷漠的眼眸微动,他可没有忘记,当年为了夺权,自己可是把父皇坑死在了仁寿宫中。 杨广淡淡的说:你且在此处不要乱走,朕有要事要办,一会子便来接你。 他说着,毫不留情,丢下小男孩转身就走。 小男孩的小肉手却拽住了杨广的衬衫衣角,眼神更是怯生生,眼眶分明布满了伤口,黑亮犹如点漆的眸子却充满了绝望的希望,深深的望着他,甚至望进了杨广冷漠的心窍之中。 杨广有一种错觉,朕的无情,被这个小娃儿看透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