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嗯”了一声,张口就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啊?”黄小艾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不清,等她反应过来时,脸也微微泛了红:“本小姐才不会委身下嫁给一个臭道士呢……” “哎呀!死人啦!死人啦!” 突然!路边传来了一声尖叫。 一个扫地的大妈从一条步行街的箱子里惊慌地跑了出来,指着漆黑的巷子深处结巴道: “死……死人了!吊死鬼……吊死鬼啊……晦气哟!” 李元贞靠边停车,摇下车窗,往巷子里眺去。在昏暗的灯光,的确能看到一个上吊的人影,人影拉得老长,还在一晃一晃的。 步行街上的行人渐渐被扫地大妈的声音召集了过来,但都只站在巷子口,没人敢进去一探究竟。 “咱们走吧,这也太不吉利了,别去凑热闹……”黄小艾小声劝道。 李元贞再怎么说也算半个警察,死了人怎能置之不理? “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他嘱咐了一声,开门下车往步行街走去。 “哎……你……你等等我!”黄小艾犹豫了几秒,也下车跟了上去。 李元贞掏出自己的证件,亮明身份,挤开围观的人群走进了巷子,他用手机电筒照明, 这是一条老旧巷弄,很窄又很深,两边是老式楼房住宅,通风效果极佳,一缕清风袭来都能听见“嗖嗖”的低吟声, 那上吊的人就摇摆在巷子深处,可还没等李元贞走上前,清风就已经带来了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和屎臭味儿…… 原来被拉长的并不是上吊之人的人影,而是从他腹中散落的肚肠,肚肠从死者小腹一只耷拉在地面,血腥与未消化完的食物散落了一地。(场面过于恶心,不多介绍,请自行脑补) 正常人,哪怕是上吊,最多也只是会因为缺氧而大小便失禁,他怎会连肚肠都掉出来了? “噢……买……噶!”黄小艾冲进巷子,本意拉着李元贞离开,可一看到眼前这副恐怖又恶心的景象,愣了几秒钟,“呕!”一声大肆呕吐起来。 “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刚到明珠市就见了红。” 这件案子绝对非比寻常,为了不破坏案发现场,李元贞扶着双脚发软的黄小艾就往巷子外走。 “哔卟哔卟……”三辆警车在路边停下,两辆轿车,一辆mpv。轿车走下6名警察,两男一女,为首者男警察40岁出头,穿着皮夹克儿,一头干练的短发,其他两名穿着制服,年龄都不太大, mpv后门敞开,法医和两个助手抬着担架,和警察一起往巷子口赶。 “散了散了啊,别围观,别拍照……”干警们在巷子半径3m外拉起警戒线。 “你好,我是顺民区的刑警队长钟文兵,这两位谁跟着我的警员陈涛和秦菲儿。”中年警探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李元贞把证件给钟文兵看了一眼,钟文兵肃然起敬,敬了个军礼:“李顾问,今晚能遇到你真是荣幸。” 李元贞更正了自己“特殊顾问”的信息,并把职权扩大到了整个华夏。只要以后有这个证件在手,全国的警方都能积极合作。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恰巧路过,就停下来看了看……” 李元贞和钟文兵抽烟闲聊了一会儿,法医和警员们迅速整理出了关键信息: “经扫地的环卫工的口供,死者是在7点46分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初步判断死者是自杀,他把麻绳绑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跳窗楼前故意在肚子上切开了一条口子……然后他从5楼跳下,由于自由落体和绳子牵引的惯性,肚肠和瞬间炸出……” “你们怎么判断死者是自杀的呢?”钟文兵问道。 法医说道:“从死者血液的温度上可以判断,在7点半左右他还是活着的,也就是说,他跳下来的时候是活着的……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别人把他扔下来的。” 刑警陈涛说道:“我和警员5楼死者的房间看过,死者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床角,床上放着一把带血的裁缝刀,房间里虽然有些乱,但绝对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家伙故意把自己开膛破肚,然后从楼上跳下?他这么做是来恶心人的么?还是报复社会?” “如果是报复社会,他应该挑选人流密集的地方自杀。” “李顾问,你怎么看?” 所有警员都把目光放在这名国家级顾问的身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