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裴漠解开腰封,唰地一声脱去衣袍,露出上身匀称修长的肌肉。他将手撑在床榻上,将李心玉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从上而下俯视她,眼中闪着炙热的光。 感受到他的渴求,李心玉哼了声,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摘去满头的钗饰和花冠,三千青丝如瀑般从枕上铺下。 “你说过等我伤好了,我想怎么做都可以。”裴漠简直像一只等待进食的野兽,额前一缕碎发垂下,显得他的眉眼越发不羁,连语气都带了几分狷狂,“我会一直、一直要你,亲吻你直到天亮。” 李心玉心里咯噔一声,想起裴漠曾略带骄傲地说过:“我体力很好的,可以做上一整夜。”原本的浓情蜜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忐忑。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小心翼翼道:“夜还长着呢,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这个提议显然没有通过,被裴漠以吻封缄。 “我忍不住了。”红色的嫁衣被一件接着一件地丢出床帐,裴漠压抑着喘息,哑声唤她,“心玉,你知道的,这一日我等了太久。” 这真是疯狂的一夜,裴漠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和爱意,整夜的颠鸾倒凤再一次刷新了她对裴漠的认知……这个人,简直就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 她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占有了几次,只知道自己从最开始的轻哼到后来的啜泣,快感一层叠着一层,将她置身于漩涡之中,身体被逼至极限,如同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再也找不到方向。 半夜醒来过一次,裴漠给她喂了些吃食和夜宵,凌晨又将她压在榻上来了一次。 第二日,李心玉没能起得来床,再一次对裴漠的体力顶礼膜拜。 对于他的索求无度,李心玉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也毫不掩饰,一大早便如同一只被惹毛的河豚般地躺在床上,满身痕迹不忍直视,气鼓鼓道:“本宫生气了,本宫要回爹家!” 娘没有了,皇宫可不是就是她的‘爹家’了么。 裴漠被她这个称呼逗乐了,坐在榻边给她擦洗,声音带着餍足过后的温柔:“半年没碰你,真的忍不住了。” “胡说,你们这些男人我最清楚了。”李心玉拉拢被子盖在胸前,遮住满身的痕迹,愤愤道,“婚前甜言蜜语的,一成亲就不会珍惜人了!裴漠,你好大的胆子,本宫都哭着说不要了,你还把我弄成这样!” 她声音嘶哑,不复以往的清脆。裴漠也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了。大约是昨夜喝了酒,又长时间饱受相思之苦,一时失控…… 裴漠放软了语气,轻轻摇了摇李心玉的肩,道:“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殿下?” 李心玉浑身酸痛,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吃这一招。 裴漠又啾地一声亲了亲她。 “别碰我,本宫正气着呢?”李心玉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裴漠,一个人生闷气。 裴漠这才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殿下要怎样才能消气?给你打两下好不好?” “我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怎么揍你?” “我自己揍,不用你动手。” 裴漠坐在榻上,将她的脸从被窝中捞出来,带着点委屈道,“我真的错了,公主夫人饶了我这一次。” 李心玉哼哼:“滚滚滚,你就是不爱我了!” 她软硬不吃,裴漠仿佛又尝到了前世的无奈与煎熬,叹道:“我是太爱你了,殿下。” 第69章 送子 “怎么不在驸马府上呆着,偷摸摸跑回宫里作甚?” 兴宁宫中,李瑨歪七扭八地坐在案几后,笑着打趣李心玉。 李心玉没好意思说是受不住某人的夜夜求欢,这才跑回宫里‘避难’的。她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手下研墨的动作不停,说道:“想父兄了,便回门来探望探望呗。” 李常年铺了宣纸,提笔在一旁练字,闻言温吞道:“回来挺好,是该常回来看看。” 李瑨在一旁酸溜溜道:“妹妹一回来,父皇眼里就没有我了。” 一家三口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忽听见门外内侍禀告,“皇上,二位殿下,萧国公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