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发烧了。”苏蔓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平静地说,“然后告诉苏宴,他不来医院看我,我就绝食。” 反正她的病不会好,她也不会好,以后都不会好了。 “蔓蔓,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爸爸怄气啊。”朱阿姨语重心长地说,“他是你的长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那就通通是她不好,想要父爱不够,还想要他一辈子不顾人伦守着她,连他要找个女人她都能嫉妒成这样。 …… 医院。 苏蔓烧得很严重,几乎是刚靠点滴退了烧,没过多久热度又再次上来,反反复复折腾了她将近叁天。 “爸爸……” 深夜,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喊,“爸爸……我爱你……” 困在一片混沌中,她几乎无法醒来,眼角的泪水几乎洇湿了白色的枕巾,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一双熟悉至极的大手在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凉薄的唇落在她紧锁的眉间、眼睛和鼻骨。 “别走——”苏蔓惊叫着从病床上起身,睁眼却只看到一室的漆黑。 “蔓蔓怎么了?”朱阿姨也被她惊醒,着急忙慌地走到她身边,“是不是饿了?” 泪如决堤,她拼命摇摇头,“刚刚是不是爸爸来过?” 朱阿姨一愣,“没有啊,现在早就过了探视的时间了,先生让我跟你说,他最近在处理一个公司上市的案子,之后才能抽空来看你。” “哦。” 她扯过床头那个淡紫色的茄子毛绒玩具,抱紧在怀里。 “朱阿姨,爸爸为什么不肯来看我?”眼泪一直在掉,她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在问别人,可她是他的女儿啊,就算生病了都不能来看她一眼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朱阿姨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这父女的关系怎么突然一下子弄到怎么僵,只得配合着她安慰道,“先生忙完肯定会第一时间来看你的。” “连你也骗我。” “我……” 她抽泣着入睡,眼尾泛红至极,泪痕都干在脸颊。 也许,她哭得实在太多都没等来人,第二天在床头边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几乎难以置信,直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才换来一丝真实感。 苏宴在给她削橙子,橙皮被他一点一点削落,没有一丝断裂,见她眼袋乌青地醒来,男人淡淡一笑,“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脸蛋都小了一圈。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苏蔓整个人都扑到男人的身上,埋在他的颈窝里,紧紧抱住他。 “好了,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像什么话。”苏宴收起手里的水果刀,拍了拍她的背部,“吃个橙子?” 她重新坐回床上,看着他的眼睛,粉唇蠕动几下,“你喂我吃。” 他看着她尖尖的小脸,抬手把橙子一片一片地送进她的小嘴里,“酸吗?” “酸死了。”她扁着嘴说。 苏宴把她吃剩的半瓣送进自己的嘴里,味甘水足,完全不酸,“那不吃橙子了,要不要吃樱桃?我让朱阿姨给你买回来。” “不吃。” “不可以再绝食。”男人严肃地说。 委屈的泪花又翻上来,“可是我生病你都不来看我。” 从小到大,她哪次发烧,他不是第一时间就在医院守着她,连所有的会议都改成在医院里线上远程举行。 苏蔓跪在病床上,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她微微一倾身,双手抓住男人的衣领,“苏宴你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你这辈子都不可以冷落我。” “没大没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