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同转过身来,打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凶巴巴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歌舞团的事是她帮的忙?” 她才不需要一个情敌的施舍。 “你都知道了?” 冯君同冷呵,眼神剜他,“以后我的事,不许你再找她!”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她的神态比平时添了分娇憨的无理取闹。 “你之前跟她不认识,我告不告诉你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不是白让她帮忙……” 顾文钦打住话头看向她:“你跟她有过节?” 冯君同觉得可笑,“我跟她能有什么过节?你别转移话题——” “那就是之前认识……或者见过?” “……没有。” 她推开他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什么时候的事?” 他贴上去将人抱在怀里。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别乱猜。” 冯君同羞恼交加挥拳,被他一手制住,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原来是坛老陈醋了。” 语调含笑,少不得戏谑。 她哇哇一声哭出来,“是,我是酸了怎么着,你开心了吧。” 她以前不是这样爱哭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哭得越凶了,“你们青梅竹马,家世般配,我就是个多余的后来者,没钱就算了,出身还不光彩,什么都比不上她……” 顾文钦都愣了,没想到一句稀松平常的调侃,竟然还能把她惹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你今晚一晚都在琢磨这些?” “何止呢……” 她埋着头,边抽噎边嘀咕:“你的这位青梅竹马,还说我是她的替身,我跟她都是跳舞的,你是追不到她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我……” 若是平常她绝不会当着一个人的面说他朋友的坏话,大概是因为今晚喝了些酒,豁出去了。 留下坏印象就留吧,反正都要分手了。 车子在路边停靠,冯君同往外一瞧,这才注意到车开来了君悦澜湾,对面就是他的房子。 “我要回的是学校!” “这个,小顾总……” 司机面露为难,顾文钦不悦地摇头,司机又闭嘴了。 “不送是吧,那我自己回去。” 冯君同推门下车,接触到冷空气精神一抖擞,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跑了。 顾文钦跟在她后面叁四米的距离,看她跟兔子一样往前冲,好心提醒道:“你方向反了。” “……我去程全家住!” 不要他管。 “大晚上的,小心被不怀好意的坏人盯上,你这么可爱。” “没你的青梅竹马可爱!” 谁还能坏得过他。 顾文钦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你就这么走了,今晚睡得着吗?不给我个机会听听我怎么说?” 他估摸着还要再哄一会儿,前方的人却渐渐慢下来。 冯君同转过身,盯着他的下腹活动筋骨,“你说吧。” 被他气哭了,正事都差点忘了。 “进屋去说。” “就在这里。” “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这么冷的天,你确定吗?” 边说边搓了搓手,摆出一副由她决定的态度。 他一袭八九月份的西装,对付这样的低温显然不够,最保暖的大衣穿在她身上,而冯君同先前为了宣示主权,就没有及时换上自己的衣服…… 冯君同烦躁地跺脚,吵架归吵架,总不能拿身体来开玩笑,还是随他回了室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