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曾经还有个哥哥?” 冯君同搁筷,态度严肃了不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这位哥哥很多年前已经自杀去世了。” “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哥哥生前被人绑架过吗?” 冯君同盯着他,静候下文。 祝宏亦是一脸正色:“绑架他哥哥的主犯,是他们家保姆的儿子,说起来,那个罪犯还是顾家的远房亲戚,因为吸毒欠了钱,就串通作为顾家保姆的母亲绑架了他哥哥。” 冯君同少不了震惊,想不到一桩绑架案背后还有这许多牵扯。 “参与绑架的这对母子被关了几年,出狱一年内,一家四口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陆续死亡,保姆喝多酒跑到路中央,被过往的车撞死,孙子溺水身亡,儿媳受不了丈夫吸毒,往他吃的东西下药,完事后自己点一把大火,自己跟着自杀了。” 祝宏徐徐说完,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凭心而论,惨是真惨,但代入顾文钦的立场,冯君同生不出丁点同情,只当故事听着,“你告诉我这些,跟顾文钦又有什么关系?” “一年内四口人都死了,警方怀疑或许是有人蓄意谋杀再伪造成意外,曾经立案侦查过一段时间,顾文钦就是被调查的人之一,这家人住在永州下面的陆丰县,每次命案发生,他人都在陆丰。” 冯君同慢半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倏忽站起来,“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我跟他分手,但也用不着编这些来骗我!” 她面色涨红,祝宏摇头,“因为他跟你交往我才特意去打听他,我能打听到,你如果有心自然也能打听来。” “那家人因为儿子吸毒欠下不少债,但若论跟谁的仇怨最深一定是顾家,前脚出狱后脚全家都死了,虽然警方那边最后以意外结案,但你凭自己的直觉判断,真的是意外吗?还有之前酒会上为难你的欧家那姑娘,爸爸原想给你出口气,一打听了才知道她出了车祸,被一个偷别人车开的初中生撞了。” 冯君同扯动嘴角:“这也能算到他头上?” “车子的失主是顾文钦。” 冯君同僵住,包厢里短暂的安静几秒,祝宏又接着说道:“你喜欢的人,爸爸不要求对方大富大贵出人头地,只要对你好就行,顾家这孩子能力家世外表都没得说,但如果我说的这些的确跟他有关,你如果长久和他走下去,万一那天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我跟你不一样。” “我……” 祝宏张着嘴,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多留没有意义,冯君同低头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包,一改起初的激动,“今天这些话,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说过。” 她看似平静,实则出了大厦冷风一吹才真正恢复了点神智,衣兜里的手机在响,是顾文钦的来电,冯君同犹豫着,点了挂断手机放回衣兜里。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需要先静一静。 天气寒冷,大街上的行人不多,冯君同经过一家奶茶店,走进去要了杯拿铁,在窗户边的位置坐下。 顾文钦的电话又打过来,她还是没接,但回了条信息,表示此刻不方便接听电话。 顾文钦知道她今天出门是跟祝宏吃饭,看到短信后果然没再打来。 冯君同手撑着脑袋脸朝窗外,脑袋里一会是祝宏刚才说的话,一会又是年少时的顾文钦。 他那时候总是一个人呆着,她就站在艺术楼的六楼偷看了他整整两年。 那么美好的人,祝宏说的怎么可能跟他有关,再说现在,他除了在床笫间恶劣了些,大部分时候都对她百依百顺的,好多事情她还没想到,他就已经替她先安排好了。 细心,周到,温柔,要说缺点,最多就是好色欲求旺盛了点,这难道不就是顾文钦的全部吗? 但祝宏也没必要为了让他们分手编出这一系列故事来…… 冯君同一拍乱嗡嗡的脑瓜,趴在桌面上出神,连外面天黑了都没注意。 顾文钦却已等不及,说好一起吃晚饭,约定的时间刚过,他又打了电话过来。 放在以前,冯君同只会觉得他粘人,可现下才听了祝宏一席话,对于这种行为只觉得对方强势霸道不可理喻。 她咬住吸管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杯拿铁,划向接听了也不吭声。 “小同?” “是我。” 那头语调含笑:“结束了吗?我来接你?” “不用。”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