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洌偏头看她:“你不饿?” 宋梨因摇头:“不饿,我就是想在这待会儿,就买了这个。” 许洌把手机压到泡面盖子上,拿起边上的青啤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少年喉结冷凛锋利,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有股青涩又性感的意味。 他虎口掐着罐身放在桌上,冷白修长的手指上沾着几滴液体,朝对面看过来。 宋梨因下意识也拿过一罐啤酒,但她压根不会喝。 可能许洌觉得她平时看上去挺豪迈一女侠,所以都没怀疑她会不会喝就递过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酒来之则喝之。 她学着他的样子也往喉咙里灌了几口,险些呛到嗓子眼,咳了两声。 许洌闲散地靠在椅子里,捏着罐身发出“咔吱”响,懒洋洋挑眉看她:“不会喝?” “会。” 宋梨因觉得他这句问话像是挑衅。 作为以后尸体软了嘴也得硬的小宋同学觉得女人不能说不会,她硬着头皮小口小口地继续嘬了几下:“我就是不常喝。” 也不知道她说真的还是假的,毕竟姓宋的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许洌揉揉酸涩的太阳穴,眉梢还趴着点惺忪睡意:“你手机没电,怎么大晚上还在外面晃悠?” “那不是居民区都停电嘛。”宋梨因垂着眼喝酒,随手指了一下路边小公园那广场舞大妈们,“我来看她们跳跳舞,偷偷师,为我以后老了的生活增添些色彩。” 这话不用猜也知道是假的。 许洌眼皮耷拉着瞧她的发旋,似笑非笑地说了句:“那我梨姐真是好雅兴。” 宋梨因只当听不出来他的冷讽,嘴一遛就接话道:“客气了,喊什么姐?喊爹就行。” “……” 许洌拧着眉沉默下来,压着气息,眯眼看她。 大概是能感受到大家此刻的心情都不太爽,简而言之就是都不对劲。 别人元旦开开心心和家里人一块吃饭过春节,再不济也是和同学们约着去广场那看人工烟火和小丑表演。怎么着也不会沦落到一个住租房里出来买酒,另一个有家不回在外面还拿着个没电的手机。 偏偏就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同病相怜了,她还吊儿郎当的嘴里没句正经话。 敷衍人都敷衍得这么不专心,就变成了气人。 宋梨因半点不怵地和他对视,思忖了片刻后很认真地问:“你不是来找我打架的吧?” 许洌被气笑了,直勾勾看着她:“我能对你动手?” “理论上来说不行,男女体力毕竟有差异。”宋梨因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分析,“但现在在外面啊。黑灯瞎火,你打我一顿也没人知道你胜之不武、以强欺弱。” “……”许洌这回是笑都笑不出来了。把泡面盖上的手机移开,朝她恭维了声,“行了宋梨因,你真是我大哥。” 市中心广场的人工烟花放完一阵,又放起了新的一阵,噼里啪啦地响。cbd大楼外面亮起了“喜迎元旦,欢度佳节”八个大字。 宋梨因咬着易拉罐罐口,不知不觉把一瓶喝到底了。 对面的许洌也将就着解决完了那碗泡面,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糖,丢了两颗进嘴里,推过去给她:“别喝了,吃糖醒醒神。” “我不用,我挺清醒的。”宋梨因非常自信地指指桌上另一罐酒,“待会儿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