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有人来犯,来一个杀一个。”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狠厉。 徐若昭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况且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没洗好,她也洗不下去了,她说:“我洗好了,马上出来。” 到了这时候,她才想到她手边没有干净衣服,她沉思片刻,还是不想脏衣服,她决定求助程初,“阿初,我这里没有换洗衣服,你可以去我的房间将我放衣服的包袱拿过来吗?” 程初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隔壁,徐若昭有好几个包袱,除了放她自己的衣服,还放着一些常备的丹药,甚至里面还放着程初的衣服,光看表面,程初无法分辨,他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竭力将方才看见的景象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 他心不在焉地拿起一个包袱,为了避免拿错,他特意打开看了看,这个包袱里面装的都是他的衣服。他蹙眉,将包袱随手往旁边一丢,拿起了下一个,随手将其打开,一件蓝色的肚兜顺着他的手掉落了下来。 程初:“……” 他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将肚兜捡起来,又塞了回去,将包袱重新包好,仿佛从来没打开过的样子。 “姐姐,包袱。”程初背着身子将包袱放在了屏风后,“你拿吧。” 他听见屏风后响起了出水声,听见了徐若昭赤着脚跑动的声音,她拾起了包袱,接着打开,然后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这一连串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被谁无限放大,仿佛近在耳边,他的耳垂红得愈发厉害了,这红色甚至蔓延到了整只耳朵。 徐若昭出来后便瞧见程初两只耳朵红通通的模样。 “……阿初,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徐若昭伸手,想替他探一下脉,他吓了一跳,立刻将手藏在了后面。 徐若昭愈发诧异,“阿初,发生了什么?” “没有。”程初的心跳得很快也很乱,但面上仍然不显分毫,他镇定自若道:“我有点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罢,转身打算出门。 “慢着。”徐若昭喊住他,眨眨眼,道:“可这里才是你的房间啊。” “嗯。”程初回头,神色平静,“是我搞错了,姐姐快回去吧,这里我会让小二来收拾的。” 徐若昭有点不放心,她温声问:“需要姐姐陪你吗?” “不必。” 程初半推半拉地将她带到门外,却又在将她推出门的一瞬间像是烫伤了手般猛然将手缩回去,他催促道:“姐姐,你快去休息吧。” 房门在她面前关上,徐若昭不明所以,深思片刻,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程初靠在门上,胸膛微微起伏,他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却无法为这份无措找到合适的理由。 许久没有开过口的太玄忽然出声,他嘿嘿笑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他虽然看不见,但听得见,细细一猜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与你无关。”程初冷声道。 “和老夫说说,这么久不说话,可憋死老夫了。”太玄道:“你们在永安塔里好歹还有人说话,老夫却只能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连个说话逗趣的人都没有。” 太玄许是真的被憋坏了,他一口气道:“我早就说你离不了她,你还不信,见天儿说把她当姐姐,还是可以随时换掉的姐姐,现在呢?你舍得吗?什么姐姐啊,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日日相处,怎么可能只是姐弟这么简单。” “就是姐姐。”程初硬声道。 太玄纳了闷,“你为何总是执着于把她当姐姐?” 因为爱人会分开,亲人不会。 程初没说话,他威胁道:“你若再啰嗦,我便将你摔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