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议。 「去我家?」小夏回头看向李蓓朵寻求确认,见她微笑着点头,不忍心拒绝,「不能待太晚喔,我弟今晚从南部上来,要借住几天,有男生在,你不能在我家过夜,被宥莉姐或记者发现都会完蛋的。」 「好。」李蓓朵乖巧地答允。 可是李蓓朵的乖巧都是装的,小夏后来才明白,她只是要找个地方,安静地喝闷酒。 本来酒量就不算好的李蓓朵,在喝完几瓶啤酒后,积压已久的不满与委屈,顷刻爆发。 嘴巴念念有词的句子,倾诉着她屈屈不得志的难过、被当垫背的委屈、不被公司保护的愤慨、对姜宥莉和小夏平日说不出口的道谢,甚至还有对孙景延的抱歉与自责。然而,即使是在她身旁的小夏,也听不太清楚她含含糊糊在说什么。 她从没真正在别人面前哭过,再伤感的时候,也顶多像电影里的人那样,落几滴泪。 但是,现在的她从鸣鸣的低鸣,到嚎啕大哭,只花了一瓶酒的时间,让小夏又焦急又心疼,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慰无用,小夏只能守在一旁,确保李蓓朵不会醉后弄伤自己。眼见要入夜了,估算着弟弟大概在晚饭以后的时间便会到达,小夏盘算着该怎么把李蓓朵送回家才是。 孙景延接到小夏传来讯息的时候,确实有点意外。虽然一回生,两回熟,送醉酒人回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总是等李蓓朵喝得当醉才有正当的理由与她碰面,孙景延仔细想想也有点难过。 从踏进小夏的家门后,孙景延的视线就锁定在李蓓朵身上,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小小的一团。 哐啷哐啷——听见声响低头一看,才发现几支酒瓶被她踢倒了。 「啊——不好意思。」 有一支滚到了沙发底部,孙景延有点狼狈地趴下来把酒瓶捡起。 小夏连忙接过酒瓶放到远处一角,「是我不好意思才对,麻烦你了。」 怕李蓓朵会着凉,孙景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她的时候,还能闻到啤酒的发酵酸气,她身上本有的香水气味,早已被酒味盖过。 沙发被哭得筋疲力尽的小身躯佔据,小夏和孙景延只能靠在沙发席地而坐。 「于灝一的事我知道了。」但在孙景延眼中,这一点小事不至于消磨李蓓朵的意志,「今天舞台的片段,在你联系我之前也看过了。她没受伤吧?」 「应该还是撞到筋骨了,她不肯让我看,都说没事。」小夏叹了口气。 这阵子刻意的回避,孙景延只能像个傻瓜一样,远远地、呆呆地看望着李蓓朵,走近一步怕会让她受伤,退后一步也怕自己难过。或许是担心痛苦会积累更多,进退失据让她们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 「那公司怎么说?为什么不澄清?社群讨论今天还在发酵。」关于李蓓朵的事,孙景延依然注意着,翻阅她的社群,查看她的新闻,可能只是孙景延的手指,自作主张的坏习惯。 小夏想了想,衡量过后才把事件原由概括地说明了一遍。 「朵朵姐昨天差点在总经理面前出柜了,好险宥莉姐制止了她……」 「出柜?」 「总经理比较晚出现,前面的会议内容不知道,进来劈头就质问朵朵姐报导是真是假,她就衝口而出一句『我又不喜欢男人』,还好宥莉姐反应够快,马上又接了一句『对啊,朵朵又不喜欢男人像于灝一那样窝囊的』。真是吓死我了!都没谈恋爱就出柜多不划算啊,好歹有了对象再公开,就算被雪藏也没那么亏嘛。」 「你重点真是的……还有心思想亏不亏……」孙景延轻轻点了点小夏的小脑袋,「不过撇开会影响所谓形象外,现在都能同婚了,社会还是不够多元包容真是太令人失望。人与人彼此喜欢本来就不容易了,人喜欢人这件事,干嘛要一直挑毛病呢?就是喜欢啊!为什么老爱干涉别人的喜欢呢?」 「我明白……」小夏抬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