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听老师说,蒋知妤昨天又是最后一个回家的。」 「我妈妈早就跟我说她们家一定有问题。」 ——你乱说!我们家才没有问题。 「听说她爸爸妈妈离婚了。」 「离婚?那什么呀?」 「我妈妈说那表示爸爸妈妈都不回家了。她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 「啊所以是她爸爸妈妈都不要她喔?」 ——不是!才没有!我爸爸妈妈都很爱我! 「是喔?那为什么他们都不来接你?」 ——没有!我爸爸妈妈才不是不来接我! 「唉唷,你好吵喔!而且每次讲一讲就开始哭。我妈妈都说家里不需要会哭闹的小孩。一定是这样你爸爸妈妈才不要你。」 身后一阵白光闪灭,蒋知妤驀地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小木屋,屈膝而坐将整个身子埋进单人座沙发里。她伸手抱住胸前膝头,将下巴抵在了交盘于膝盖上头的双臂,思索刚才发生的事情。 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现在有个女孩跟自己有着相同的乳名与缘由,而爸妈也在小孩六岁的时候决定离婚?而且那男人笑起来的那瞬间……她竟然会觉得对方跟爸爸有点像,只是年轻个十岁以上,精神比较委靡,体态也更瘦骨嶙峋许多。 她试图回想幼时爸妈离婚前的记忆。 即使爸妈的面容身形早已剩下模糊的轮廓,但她清楚记得妈妈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每个週六早上都不再陪她去公园玩,而是会早早出门、直到中午才会回来,每次她询问爸妈时总会得到不同的答案,甚至有时候两人的答案还会不一样。 之后,她曾无数次在半夜被争执声惊醒,悄悄下床躲在门缝边窥探外头,见妈妈转身走进他们房间的背影,而爸爸随后熄灯进房前,总得吃厨房木柜最上层深处里的「糖果」——至少当时她问爸爸时,一定会得到同样的解释,直到后来上学看得懂新闻上的字幕时,她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糖果。 或许是太多相似之处,当回忆追溯到爸妈向她坦白离婚的前夕,原先只隐约残有爸爸独自进房跟她说了一番话的模糊印象,如今那些话不受控地与刚才那名中年男人的话叠合。 为了避免回忆被继续污染而產生虚假记忆,蒋知妤决定转移注意力到那名穿戴斗篷与面具的人身上。 宽大到无从分辨性别的衣袍,说话时的嗓音也似乎经过处理,总带有一种音响喇叭被布料掩盖住的闷塞感。不过足足高出她一颗头的身高,与按压小提琴琴弦时露出衣袖的手却是骗不了人的,那人八成是名男性。 「疑似男性」、「琴声控制鼠群的巡队能力」,除此之外,蒋知妤毫无其他线索,但对方之前曾经透过能力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