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只有灰袍下摆轻轻摆动,彼此之前保持着恒定的距离,仿佛一群飘游的幽魂。 鹤知知莫名打了个寒噤。 这些人邪乎得很,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等到人都走光了,鹤知知才从门后出来。 刚走上月鸣殿左侧的长阶,便听见交谈声。 是睢昼的声音。 “你不应该留在此地。”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尖利道:“大人!当今皇后、公主心中无笃信之物,如何能保护好大金?大人,吾等的世代必将由您开启,皇族不是真龙之子,只配成为您的臣使,若非如此,便只能将她们抹消……” 鹤知知眼前再度漫起黑晕,脚下不稳,趔趄了两步,碰倒了路边的一个花盆。 那陌生声音问:“谁?” 鹤知知赶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逃走,脑中嗡嗡作响,根本没看清眼前的路,也不知自己奔逃到了哪里。 似乎是七拐八扭进了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鹤知知蜷缩蹲在墙角,紧紧地捂住嘴。 难怪今日,将龙塔看不见一个仆从。 睢昼有意把人赶开,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抹消皇室…… 之前睢昼与她之间好似挚友一般的亲近,难道都是假的么。 鹤知知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打着冷颤。 房间里不知点着什么香,幽幽暖香直往人鼻端飘,让鹤知知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脑袋更加昏聩。 她用力摇摇头,竭力压着自己的心跳。 方才她已经被发现了。 睢昼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道是她,也会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甚至很快就会找到她藏身的这里来。 睢昼会怎么做? 鹤知知想不出来。但无论他要怎么做,她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以目光在这间陌生的室内逡巡着,直到看见柜子深处,放着一根带爪钩的粗绳。 她要……她要把睢昼关起来。 这样,他就不会变成梦里那个样子了。 睢昼提起一边袖子挽在身前,脚步匆匆。 方才与他说话的那人已经被打发走,他四处寻找着鹤知知的身影。 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睢昼脚步顿了顿,提步迈入。 “殿……” 话未说完,他忽然被一人扑到身上。 那人似乎以为自己带着千钧的力道,憋着一口气扑过来,实际上扑到睢昼身上,却只觉得软软一团,好似一只藏在角落里飞出来想要吓唬人的小猫。 睢昼下意识接住她,顺着她的意思,被按在一旁的宽敞木椅上。 鹤知知跪坐在他两侧,按住他的肩膀,气势汹汹地瞪视着他。 睢昼抬手护在背后,免得她摔倒,十分顺从地被她“摁住”,脊背舒展贴着椅背靠着,温声道:“殿下,你怎么会……唔。” 话说到一半,便被鹤知知腾出一只手捂住嘴。 鹤知知带着警告牢牢盯着他,当真有小猫捕猎的气势,同时用另一只手抽出粗绳,围着睢昼左右迅速绕了几圈,将爪钩扣在凳脚。 睢昼脸色稍变:“殿下,你想做什么。” 鹤知知做完这些,将他打量了一遍。 睢昼的手臂、身子都被绑住,只有腿能动,看上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解开绑绳的了。 鹤知知这才满意。 她脑袋晕晕,或许是因为饥饿,双腿也有些发软,便干脆又就近坐回了睢昼的膝盖上。 鹤知知厉声道:“我现在要审讯你。你从实招来!” 一阵轻风从窗口飘过来,带着浓腻的熏香。 睢昼轻嗅了一回,眸色突变,震惊看向窗台下多出来的那盏香笼。 他挣动,想去取香笼,却被鹤知知察觉,又扑上来摁住他。 温软的一团靠在怀中,睢昼闭了闭眼,又迅速睁开。 鹤知知以整个人的力道压制他,紧紧按着他的臂膀,睢昼锁骨后方连着肩头那儿的肌肉鼓起来,像小山包一样。 似乎觉得手下触感不错,低下头愣愣看了半晌,在他肩膀上一口咬下去。 睢昼身上的肌肉瞬间收缩紧绷,气息也变得急促。 软韧弹牙,还很香,好像掉进了春日的花丛。 鹤知知迟缓地眨了眨眼,神色越来越浓稠。她舔了舔齿尖,顺着睢昼的肩颈线条一路啃咬而上,在睢昼颈侧留下许多牙印。 最后咬在耳垂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