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虽则岩泽的体内没有蛊虫,那巫血却在他的体内起着作用,如果不能找到下降头的人,我们就无法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毒物,那针取出来容易,可巫毒我们却解不了,此刻已经不是针的问题了,针上的巫血早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 “这么说来,这和普通的中毒区别并不大?只是他中的是剧毒罢了?” 对于许可的这个说法孙剑平也否定了:“区别很大,如果不能先破了他的巫术,就算是知道中的什么巫毒你也一样解不了,它与普通下毒相比要可怕得多,你们对巫蛊之术了解得太少,巫蛊之术虽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神乎其神,但它却契合了阴阳之道理,利用的是万物的相生相克,就拿岩泽所中的降头来说吧,那巫毒是蛊物之血,进入了岩泽的身体,假如没有巫术的支撑,充其量也就是你说的中了剧毒,但有巫术支撑,如果不先破了巫术而强行解毒的话,那么可能会召来周围相生之毒物进入他的身体,他会更快的送命。” 叶紫涵瞪大了眼睛:“那这巫术就太神了!” 孙剑平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种,它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巫者,其实本义是通达天地的人,术者,是法则,巫术也就是利用了天地自然的法则罢了,它终究还是利用了阴阳相济,万物相生相克的原理,很多人说它是迷信,但细想又何尝不是科学?” 叶紫涵听得一头的雾水,可许可却像是明悟了什么:“也就是说,巫术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而是利用了阴阳生克的道理,就像中医药理里,十九畏,十八反,只是它针对的是周围环境里的各种毒物。” “孺子可教!”孙剑平笑了。 “苗人放蛊,其实原本是受蛊,那毒虫是给自己喂养的,一般身体不好,用来调理身体的,它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一旦受了蛊就不能轻易舍弃的,但你们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水满则溢,溢怎么办?就得放出来,放蛊一般是不会放到他人的身体的,而是放到动物的身上,或者是其他毒虫的身上,要是真对别的人放蛊,那么他们之间指不定有着多大的仇恨!” 孙剑平继续给许可阐释着。 “降头与苗人的蛊一样的道理,只是降头师后来成为了一种职业,因为成为了职业,它就变了味了,很多降头师为了钱财,利用降头术无下限地做坏事,这也是为什么降头的名声那么臭的原因。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一般来说降头师是不敢进苗疆的,就算进了苗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作法害人,为什么这回他们会破了例?” 说到这儿,孙剑平望着许可:“而且又正好是你们一进音寨就出了这样的事,许兄弟,你们是不是在外面惹到了什么人?又或者……” 孙剑平虽然相信这件事情不是许可他们干的,可是他却怀疑这件事情多少都是因许可他们而起的。或许是许可他们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又或是许可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家打主意的东西。 许可没有说话,他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在追查国宝的下落,要说这国宝能够引来一些有心人很正常,可是如果目的是为了夺宝,为什么要这么节外生枝呢? 直觉告诉许可,这件事情应该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他却无法证明。 蔓莎说道:“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抓到那个人,把岩泽的降头给解了才行。” 孙剑平说道:“果纳寨老已经让人查过了,寨子里没有再发现有外人的踪影,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怀疑许可他们。” 许可皱起了眉头:“要是能够知道岩泽离开大屋以后的情况就好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大屋的时候他还没有中降头。”蔓莎也点了点头:“这点我也能证明。” 四人离开了果纳家,应许可的要求,孙剑平带着他们去岩泽最先发狂砍人的地方,香子沟。 一路所经过的地方许可都观察得很仔细。 “你们说,岩泽为什么要到香子沟来?”许可随口一问。 孙剑平没有回答,蔓莎说道:“他有个习惯,每回遇到烦心的事情都会到这儿来发泄一通,要么拿这儿的香樟树出气,要么就拿一些飞禽走兽练枪。” 叶紫涵问:“他的这个习惯知道的人多么?” 蔓莎回答道:“不多,也就几个人,我算一个,再说是果纳寨老和阿依,对了还有阿努儿和邦洛。” “邦洛是谁?”许可问道。 蔓莎告诉他们,邦洛是岩泽的好朋友,是寨子里的猎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