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权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一是权,二就是钱。 他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乱世,只有钱是最可靠的,没有钱只能够生活在水深火热。可钱从哪儿来呢?对于他而言,钱由权来,有权了自然就有钱了。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三民主义者,不过他伪装得很好,不过这只限于那些不了解他的人。 政训科的权利很大,职权范围也很广。 哪怕是对于调查科的内部,他也有权利进行独立的调查,甚至是运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对外则更不用说了。 这个职位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满足,无论是金钱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可是他在许可的身上却屡屡受挫,这让他很不舒服。即使知道现在许可的身后站着乔副主任,他也要从许可的身上榨出些油水来,他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畏惧乔治中,而是对自己手里握着的证据有信心。 国宝案固然重要,可是许可私自放走了川岛芳子也不是小事,这件事情可是已经惊动了张少帅。当然,主动权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在他看来,许可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是真的有罪都是他陈广权的一句话。 他要说许可有罪,那许可就在劫难逃,他要说许可是无辜的,那许可就屁事都没有。 至于许可到底是有罪还是无辜,就要看这小子是不是懂事了。 许可本来也是个人精,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儿。 他笑道:“陈科长,事实就如我说的这样,既然你说要调查尽管去吧,我可以回去了吧?” 许可已经听出来了,陈广权做这些不过是想在自己的身上捞一把。许可不缺钱,他一直认为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只是他却不会给陈广权一分一文,因为他若真给了陈广权钱,那原本没有的事情也就变成真的了,到时候他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陈广权不相信许可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他也不好明着索贿。 换做普通人,他直接就开口了,想要摆平这件事情,就得放些血,只要出得起钱,一定保管你没事。 可许可并不是普通人,他现在可是特别调查小组的副组长,虽然他没有公职,可是地位却摆在那儿的,组长是什么人,总裁侍从室的副主任! 所以他不能说得太直白了,只能委婉的暗示。 说得太白了,许可很可能会倒把一耙,说他公然索贿,那么自己就算是有理也变得无理了。偏偏许可却不懂事,对于钱的事情只字不提,还拿出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莫非许可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么?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认为乔治中真能够帮得了他? 陈广权一下子没了主意,许可是带来了,可是请他来问话可以,真要拿人还真得需要上面点头,至少要让大老板和乔治中通个气。 现在怎么办?继续扣留许可还是真放他走? 真放他走了,那么他一定会去上下走动打点,那样一来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不,假如许可真打点通了,脱了罪,自己弄不好还会受到上面的责罚,那就成了羊肉没吃成惹了一身骚了。 陈广权有些进退两难,自己还是有些冲动了,其实以自己掌握的这些“证据”,先和大老板沟通一下,取得大老板的支持,扣下许可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就是他的私心作祟,真要让大老板知道了,他还能不能顺利地从许可的身上弄到钱就两说了。 “许先生,你着什么急啊?这才刚来就想走么?”陈广权决定先拖上一拖,再给许可施加一点压力。 许可淡淡地说道:“不然呢?” 许可的语气很是冷淡,态度比之前更加的强硬了。 陈广权的心里很是光火,许可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还真没把自己这个政训科长当一盘菜呢!他也沉下脸来:“对不起,许先生,在这件事情的调查没有结果之前,你不能离开这儿。” 说罢,陈广权站了起来,也不再看许可一眼就往门边走去,头也不回地撂下了一句话:“你先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可以让他们叫我,想出去的话就别让我等太久!” 陈广权他们离开了房间,门关上了。 屋里一片黑暗,许可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白了,那就是个误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金壁辉会是川岛芳子。可是说小也不小,毕竟这其中涉及到了张少帅的意志,自己虽然被委托调查国宝案,受到了蒋先生的关注,可在自己与张少帅之间,毫无疑问蒋先生的天平只会偏向张少帅那边。 对于张少帅,许可并不熟悉,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大多是道听途说。 张少帅会不会受到陈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