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林若绣真是个人善心美的好姑娘。 吃完饭,林若绣就带着薛文彬走了。 “走了好啊,省得我看见就心烦。” 林母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心里还是失落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发,轻声道:“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没妈了。” 也许往后也没了亲爹,立强到底还年轻,未必不会再结婚生子。 这就不是林若云操心的事了,给林母过完生日,夫妻俩回老家了。 ***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县城到老家的公交车还是只在镇上停靠,不再往前,夫妻俩下了车只能自己步行。 但这段路似乎比从前宽了?好像修整过。 到家问了陈老爹,还真是这样。 这条路是公社的新社长带领大伙修的,春耕前扩的路基,如今是农忙不得空,等秋收后,再带领大伙一起修,还要浇水泥呢,要修得跟县城的一样。 “浇水泥?那可得不少钱呢?大伙能拿得出来吗?” 前年村里想修自来水,最后也因为没钱放弃了,最后只能在家里打压水井。 吴氏笑眯眯的接道:“如今不一样了,现在家家户户都分了田地,只要好好种,不愁吃不饱。况且大伙都喂着猪,等年底拉到屠宰场卖了,可不就有钱了?” 说得有理。 “那大家都愿意?” 打压水井的时候,许多人家都不愿意出钱,想着等别人家打好了,再过去蹭水,毕竟乡里乡亲的还能撕破脸?一部分人还真就占到了便宜。 “都愿意呢。” “马社长说了,等这路修好了,咱们交公粮就不用自己挑着去,直接喊拖拉机来拉。还能拉肥料拉饲料,多方便啊。” “不愿意出钱的也行,路修好了,他走是没问题的,但是想要拉肥料拉饲料,是坚决不许的。” “这买肥料可是要大队要公社批条子的,可不就拿捏住了。” 林若云点点头,这马社长是个狠人啊,这个招儿指不定被乡亲们骂呢。 咦,红星公社好像没有姓马的社长啊,“马社长是谁啊?” 陈老爹吧嗒吧嗒抽着叶子烟,给两人解惑。 “就是马秀芹。隔壁金沙村的那个大学生,跟你们一起考上大学的那个。那孩子命苦,上大学没钱,跑到咱村求村长,要跟着去涪县修路挣火车费呢。 她去年毕了业,就主动申请回咱们老家工作,说要带着大伙一起富起来。这孩子好啊,不忘本。” 吴氏也点点头,“是啊,马社长人真不错。她还找了记者来采访我呢,说我养猪有本事会挣钱,是模范,要好好宣传,还给我了我十块钱采访费。” 吴氏指着墙上用相框镶好的报纸。 “马社长说咱们自己养不成气候,还想让大伙联合起来搞养殖场,以后整个公社都养猪。我琢磨着这怕是不行哦,这猪肉多了,可就没人稀罕了,卖不出价,咱们不是越养越亏嘛? 三儿,若云,你们觉得呢?” 林若云觉得吴氏说的有道理,谷贱伤农嘛。但马秀芹不可能想不到这个问题啊,除非她有解决的办法,能够有更多的销路。 对于整个县城来说,这些猪肉或许是多了,难以消耗,但对于一个市、一个省来说,却是远远不够。 那怎么把乡下的特产送到市里去呢? 还是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