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奔到前方,仔细观察林冲手中的天子诏命。半晌之后,回首说道:“确是传国玉玺不假!此为天子亲笔诏书!天子既在,何为王相反叛之说?我等身为宋臣,理应遵天子诏命!” “是极!既有天子诏书在,我等便师出无名。我部士卒,甘愿缴械,听候王相发落!”杨林大声说道。随即传令所部士卒,倒戈相向。梁山旧部,尚未开战,便已生出内乱来。柴进堂此时,只得望洋兴叹,苍天无眼啊! 林冲收起诏书,举起手中银枪:“本将给你们盏茶时间,是战是降,悉听尊便。不过有句话我提醒各位,我南府军十万铁骑,威震天下。你等区区万余兵马,若开战,不过是以卵击石。林冲旧日,与众家兄弟并肩作战,情深义重。你等若降,我以性命作保,于小王相爷面胶求情,网开一面。若能反戈一击,到时,仍不失加官进爵。林冲言尽于此,何去何从,兄弟们可要想仔细了!” 梁山众将,一来见天子诏书到来,我等已是师出无名,成为反贼。二来,见朱武等人倒戈相向,先乱阵脚。第三,又听林冲以性命作保,要在小王相爷面前求情,那小王相爷素有爱才之名,想必不会为难我等。 一念至此,便有十数位战将甘愿投降,奔到了林冲阵前。柴进堂尽管大声痛斥,又如何控制得住?只有原宋江嫡系,仍旧摇摆不定,其中,以小李广花荣为代表。 吴用见此情形,遂向众将言道:“相爷平时,曾与我等面前提起。说梁山旧部中,多有骁勇善战之人,足智多谋多辈。其中,更提点名提到了小李广花荣,镇三山黄信。说此二人,武艺精湛,弓马娴熟。若不能为国效力,是国家损失。有才之士而不得志,是宰相的过错。”此语出自武则天之口,唐时骆宾王跟随徐敬业起兵反叛,在《讨武氏檄》中痛斥武则天的过错。其文采出众,武则天看后,说“如此人才未获,使其流落不通乎?宰相之过也”。 众将听后,更是惶恐,镇三山黄信听闻,犹疑不决。倒是花荣,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吴用见离间之计已见成效,遂侧头对林冲说道:“时辰已到,量他们也不会拼死作战。将军直管挥军去打,翊卫军必然一触即溃。”林冲一听,深以为然,遂举起手中长枪,大声下令:“诸军听我将令!弓弩手准备!”只见那御街两旁,巷道之中,房屋之上,南府军弓弩手,如神兵天降。 禁宫安贤宫 赵桓正愁眉不展,泪流满面,与贤妃严恪借酒浇愁。如今皇权旁落,整个京城都在王钰掌控之中。忠于王室的大臣,遭到贬谪打击。如今满朝文武里,都是王钰一党。自己这个皇帝,已经成为王钰手中的傀儡,他让下诏便下诏,他让贬谁就贬谁。 “陛下何必忧虑?王钰反叛,自有忠志之士忘身于外,侍卫之臣不懈于内。总有一日,王钰倒台,还政于陛下。”严恪替赵桓斟上一酒杯,安慰道。 赵桓听罢,长叹一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精神恍惚:“哪还有什么忠志之士?天下众官,多为蔡京童贯门生故旧。大宋十二卫,王钰亲信众多。朕今天才明白,王钰反心,早在变法之时,便已生出。否则,他又怎会如此改革军制?先帝用此人,便是一个绝大的错误!”语气懊恼,似有无限悔意。 严恪见赵桓如此追悔莫及,四处张望,不见旁人。遂走到赵桓跟前,附耳言道:“臣妾有一计,不知陛下可愿听?” 赵桓用力的晃了晃头,疑惑的问道:“爱妃有可良计?” “陛下,如今满朝文武,皆为王钰党羽。但有一人,必然忠于陛下,便是臣妾之父。今日,老父遣人秘密传信于宫中,叫我寻找时机,送陛下出宫。” 赵桓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若能出宫,再寻机逃出京城。不管是投八贤王处,还是投隆德康王赵构处,都可再举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