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送来的,封皮上也没有具名。”李顺喜回答道。 “西南?”王轼想到什么,匆匆进入自己的书房,李顺喜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来。果然没有具名,一个空白的信封,拆开读来,却是朱武从前线捎回的书信。 “自数月之前,大军开拔入吐蕃平叛,至今五千人以上规模战斗仅两次。逻些城四度告急,元帅分批发出援兵粮饷。卑职再三请战,呼延元帅拒不下令。再过两月,天寒地冻,朝廷大军势必不能作战,若真如此,前功尽弃……” 王轼看罢书信,满头雾水,朝廷派出军队平叛已历时数月,何以没有一次大规模战斗,五千人以上的才两次?呼延灼定下了怎么样的战略?难不成是想拖垮敌人?那里可是叛军世代生活的地方,我军并不占优势。 “呼延灼有问题。”王轼将信往桌上一拍,担忧的说道。 “嗯?有问题?王爷的意思是……”李顺喜不解的问道。 “从他赴任时起,至今没有详细的战略计划报上来,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处在按兵不动的状态,有人在欺负圣上不懂军事。”王轼神情凝重,他是武备学堂出身,最熟悉的一块就行军打仗,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只是他弄不明白,呼延灼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莫非…… “谁这么大的胆子?他们不要乌纱了?不过王爷您是武备学堂高材生,又是韩王爷的高足,不如您向圣上请缨,到前线打仗吧。把那些叛军一股脑儿给灭了,也是大功一件。”李顺喜建议道。 王轼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本王没有实战的经验,从前种种都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这是无论如何没法跟前线将领们比的。不过只要本王在朝中,呼延灼想要瞒天过海也没有那么简单。明天本王就参他一本,给他绷绷脑里的弦。” 王轼还真是说做就做,第二天一道弹劾呼延灼的奏章就递到了王战的龙案上。不过吴弼等人似乎早就料到有此一遭,当堂就有人替呼延灼辩护,无非就是说吐蕃情况复杂,比不得内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要多加体谅带兵在外的将领们,不宜横加干涉,这样反而会让将领们束手束脚,无法指挥。 王战极力想一碗水端平,安抚双方,可两方都寸步不让。王轼力主下诏斥责呼延灼,让他火速进兵,并限期平定叛乱,英王和吴弼等人则表示强烈反对。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或三三两两,或结群结队离开资政殿,准备各回衙门处理公务。王轼初出茅庐,在朝中也没有知交,独自一人准备回吏部坐堂理事。圣上到底还是没有决定要下诏斥责呼延灼,看得出来,吴弼等人的激烈反对让他犹豫不决。有时候真觉得,大哥应该拿出他天下之主的威仪来,乾坤独断。 “殿下。”背后一人呼唤,正是中书令尚同良。 “尚相。”王轼略一拱手。两人并肩而行,因他二人身份特殊,引得大臣们纷纷侧目。 “这些人的目光让小王很不自在。”王轼冷笑道。 尚同良浅笑一声:“过一两年王爷自然就习惯了,老夫在这样的目光中度过了数十年。” “哈哈,尚相自然是金刚不坏之身,小王还要多学习才是。”王轼笑道。 尚同良随口应付了几句,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道:“王爷今日在朝堂上,矛头直指呼延灼,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没有,我也没有时间去想,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入冬了。冬天之前,不结束战事,就会再拖上一年,财政上的负担相当大。小王咨询过户部,大军每天要花掉近三万两银子,再拖上一年,意味着什么?”王轼正色道。 尚同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而是笑道:“想必前线有前线的难处吧,谁不想早点结束战争?” “本王不这么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