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30秒。 “好吧,”劳拉首先举起一只手:“谁也别提这件事儿了,好吗?” “附议。”爱德华沮丧地说道。 他们总是采用这种方法来解决争端——他们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因为各自的教育问题会导致两人在很多问题上看法不同——采取这种方式来解决一些非关紧要的问题可以避免他们每次见面都得在争吵中度过宝贵的私密时间,尤其对于爱德华而言。 “那么。我得先打个电话。”劳拉转动着自己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摆着一部采用桃木和牛皮手工制成的老式电话,当她推开杵在那儿的爱德华抓起听筒的时候,尊贵的王储还在作最后的努力。 “别那么担心,”金发的年轻人苦恼地转动着自己的戒指,就是这颗镶嵌着方形钻石的戒指出卖了他:“这只是一个小游戏,我可以担保他们一向干的很好。” “请向你身边的那些人转达我最深切的哀悼——他们会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劳拉不去理会开始拉扯玫瑰花瓣的年轻男人,她接通了巴巴拉,意外的,巴巴拉对她的来电一点也不惊讶,她甚至知道是谁半路“接走”了劳拉,只是没有明确地说出那个名字。 作为一个演艺界人士,巴巴拉地消息应该还没灵通到那个地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坐在沙发上的劳拉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即便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到——她现在可知道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了——不知道撒丁的王储是从什么地方看穿了这个诡计,看来被耍到的傻瓜只有她一个而已。 “怎么样?我说过没问题。”爱德华丢掉玫瑰花,转到沙发背后,殷勤地为她按摩肩膀:“小心眼儿的劳拉,我可为你的那些报道吃过不少苦头——你就不愿意原谅我的一个小小玩笑吗?” “我的报道可从来没说过谎。”劳拉放下电话,把手臂交叉在胸前。 “别提这些不高兴的东西了。”爱德华慢慢的俯下身,在她的耳边犹如呼吸那样地轻声说话:“我只是想让你惊喜一下。” “谢谢,暂时还只有惊。”劳拉现在才有时间有心情慢慢地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她决定不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爱德华,以免这个恶作剧没有成功的大孩子决定再来一次。 房间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几英尺见方,所有的木制品都是近似于巧克力的那种深褐色,油润而芳香;墙壁上裱装着丝绸,上面画着惟妙惟肖的小鸟与卷曲的藤蔓,装饰用的布料都是金褐色的天鹅绒,上面缀着同色的,但具有着迷人光泽的丝线穗子,而她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散石壁炉,应该是可以使用的,架子上堆积着乌黑发亮的木炭,在它的两边有这个略显狭窄的拱门,比窗帘颜色更深一些的帷幔,它们被一根金黄的丝绳拦腰束起来,固定在一个铜环上,所以可以看到这两个小房间的用途——一个是浴室,而另一个是更衣室——想必它们之间也有着可以打开的门。 而劳拉身后的墙壁是一个大些的拱门,它被帷幔完全地隐藏住了,那应该是卧室。 还有就是各种各样的座椅,无论是劳拉坐着的沙发,还是摆在墙边的无背矮榻,又或者是三三两两的扶手椅子和圆形小墩,都是厚丝绸面填充羽绒的,它们软柔而富有弹性,身子一坐下去便感到绒面在往下陷,同时身体也往下陷,但很快就被托住,好像被什么东西软软的包裹起来一样。 房间里其他小玩意儿不必赘述,这些都是劳拉喜欢的,特别是摆在暂是充任了餐桌的小圆桌边,安置在一个很高大的壶型刻花玻璃瓶子里的大捧麝香玫瑰,可以将一整个人毫不费力地藏起来。 爱德华邀请劳拉在小圆桌边坐下,然后开始用特殊的切片器将松露切为极薄的薄片,这种与众不同,略微带蒜味,有些类似奶酪的极品菌类价格已等同黄金甚至于钻石,带一些刺鼻的味道,与黄油、意大利干奶酪一起撒在蓬松的炒蛋上,有人说这是一种犹如进入天堂般的享受,而劳拉觉得只是香味浓郁罢了。 不过又何必令他不愉快呢。 在等待这也许是历史上最为尊贵的侍者为自己服务的时间里,劳拉吃着他为自己准备的椒盐小饼干,还有薄荷苏打水——她最喜欢的搭配,更为奇妙的是,这一切也是爱德华所喜欢的。 曾经不止一个人奇怪劳拉竟然会忍受一个多疑而神经质,放荡不羁而又极度缺乏责任感的男人如此之长的时间,他们认为她贪慕虚荣或者是有着不切实际的妄想,要么就是为了获得一些常人难以取得的王室秘闻。 但大概没人能够想到或者猜测到,他们的恋情之中少见的并没有太多的杂质——他们都喜欢游泳,骑马,阅读,就连服装与食品的偏向都出乎意料的相似——如果爱德华的名字后面没有添加如此之多显赫的姓氏的话,他们可真是一对默契而完美的情侣……虽然爱德华有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坏脾气,譬如说他曾经告诉劳拉,这个身份尊贵的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