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没有名字,而且行事低调,外人想进组织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毕竟不是他们选择组织,是组织看上他们,一步步试探接触他们的。故而江湖庙堂之中无人知晓。 他们隐藏在各处,在市井之间,过他们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与平常人无异。 主子轻易不会让他们做事,往往几年可能都没有一个命令。但若是命令下来,他们就得拼尽全力把事情做好。 事情搞砸的结果,他们承受不起。 而且主子的命令向来很有分寸,不会超出大家的能力范围。 故而他们十分听令,也很是敬佩那位无名无姓的主子。 这回,收到这袋来自于主子备的小礼,大家心中除了敬佩,还有深深的感动。 他们时常在私底下讨论,讨论其他教派的人日子过得多么多么好,每年都能拿到很多银两,就算没有银两,逢年过节礼品也不少。 可他们呢?这么多年,他们一根毛都没见着。 甚至大多数时候,出任务花的银钱,他们还要自己先行垫付。 垫付之后朝上头汇报,也要等小半个月,才能最终把银钱拿回来,过程极其艰辛。 这么多年,吐槽的人不少,可从未有一人脱离组织。 因为钱虽然重要,但组织能给他们的,是钱买不到的。 而且组织几乎无所不能,除了经常没钱。故而大家越是了解,心中越是敬佩,越是敬佩越是深深的害怕与忌惮。 他们不会走,不敢走,不能走,也不想走。 有三人刚好是邻居,聚在一起闲聊。 “看来我们最近闲钱不少,都有银两给大家备小礼了。” “是啊是啊,我前几个月垫付的银钱还没往上报,想着晚点,减轻上头的负担。但现下,我应该可以报了吧?” “快报快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万一上头钱又不够,你这垫付的银两,都不知道哪年才能报下来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回去算算,然后去找头头。” - 今日休沐,但纪云汐一早就回了纪府陪哥哥们,家里只剩下吴惟安一人。 房内静谧,落针可闻,气氛剑拔弩张。 圆脸管事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句话都不敢说。 吴惟安一张脸冷若寒霜。 他将厚厚一叠纸往桌上一扔:“怎么这回多了这么多?” 圆脸管事做好了逃离的准备:“弟兄们说,公子给大家送了小礼,想来近日手头宽裕。故而——” 说到这,他便没接着说了。 吴惟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升米恩,斗米仇!真的是好心没好报,你们这些人太让我寒心。” 圆脸管事眼观鼻鼻观心,更是一字都不肯说了。 只要不涉及钱,公子其实很好说话。公子向来对下属包容,上回雪竹扫大街误事,公子也没怎么生气,事后只要雪竹不再犯也就过去了。他可以无视下属的一些小毛病,给个机会。 可涉及到钱,那就不好说了。暴怒可能只是下一瞬。 过了好一会儿,吴惟安揉了揉眉心:“急的先报了,不急的再拖拖。” 圆脸管事对此丝毫不讶异:“是。不过公子,那银两?” 吴惟安闭了闭眼:“用赌坊送过来的钱填上。” 他名下的四家赌坊,昨日纪云汐刚把上月净赚的银两送到他手里,他还没捂热呢…… 圆脸管事愈发小心翼翼:“但估摸着,可能还有些不够。” 吴惟安紧紧抿着唇。 圆脸管事试探道:“要不要问夫人要?” 吴惟安冷冷扫了他一眼。 圆脸管事缩回头,不再说话。 不知为何,他家公子婚后,反而更注重面子了一些。近日都不太向夫人拿钱了,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可不像公子的往日作风。 毕竟他家公子,在钱这件事上,什么时候要过面子? 吴惟安思索片刻:“这样,你拿家里粮仓里的米抵一抵。反正他们不也要买米?不如向我买得了。” 圆脸管事:“?” 吴惟安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想起先头送给这群好心没好报的下属的粮食小礼包,吴惟安心口就有些发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