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下手,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纪云汐倾xia身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她长发落下,有那么几丝擦过他的脸颊。 微痒。 吴惟安下意识屏息。 纪云汐伸手,探向他的左腰腰侧,轻巧勾起他的锦袋。 吴惟安垂下眉眼。 连着锦袋和他衣裳的,是一条月白色的粗线,线上用金丝细线雕刻着精巧的绣样。 线落在她纤细的指尖,看见这一幕,吴惟安抿了下唇。 他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但他依旧没躲。 果然,纪云汐拿起剪刀,冷着脸,对准那粗线就剪。 可一剪刀下去,那线纹丝不动。 纪云汐愣了愣:“??” 她下意识再用劲,几乎全身的劲都用了。 可那月白色嵌着金丝的线,依旧纹丝不动。 男人在她耳侧轻笑,温热的呼吸声宛如磁粉:“你剪不断的。这不是一般的线,这是万指柔。” 万指柔,是江湖上有名的一种利器,一丝难求。 江湖人爱用它来做武器,只要手或腿被万指柔绕住,用力拉紧,手脚立刻与身体分离。 从未有人将它制成绑钱袋的线,这甚至都已经不能叫暴殄天物了。 任凭纪云汐听到这个答案,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的发丝依旧有几缕贴在他脸颊。 吴惟安抬眸,视线下意识扫过她纤细的腰肢,指尖微动。 可他一向克制力强。 她不动,他自然也不会动。 半晌,纪云汐将剪刀扔到一旁,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去解他锦袋。 吴惟安动作很快,一把捂住自己的腰间,顺带扣紧了她的手腕。 他道:“男人钱袋,总得留些银子罢?” 吴惟安的指尖很凉,他看似松松一扣,力道也不重,可纪云汐就是挣扎不开。 她恼了:“松手。” 吴惟安据理力争:“我只剩一两四了。” 纪云汐:“你松不松?” 吴惟安叹了口气,想想当初整整哭了三日的纪明焱,不紧不慢松开了她:“那锦袋和万指柔你得给我留下啊。” 本来若是吴惟安没说这话,纪云汐是没想拿他锦袋和万指柔的。 但他这么说了,纪云汐便悉数拿走了。 深夜,吴惟安仰躺在床上。 此处的床不比家里的大,有些小。 纪云汐已经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就窝在他身侧。 半晌,吴惟安轻叹了声。 蛊毒还是尽早解罢。 * 第二日一早,一家人用过早膳后,分道扬镳。 纪明喜去寺庙找师傅喝茶,纪云汐纪明双纪明焱吴惟安一起去找纪明焱的毒友,纪明渊宅在家中。 找人的路上,纪明双对纪明焱道:“五哥来这也是待在宅院里,你何苦把他拉来?” 纪明焱拿着他的毒蜈蚣盒:“我们都来了,不叫五哥,五哥会难过的。” 纪明双:“但五哥向来不爱出门,你怎么分辨他在家里更难过,还是被你拉来烨山村更难过。” 纪明焱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纪明双:“明双啊明双,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五哥真不愿来,我也拉不来啊。” 纪明双:“……”有点道理。 纪明双和纪明焱一路吵吵闹闹,吴惟安和纪云汐坐在他们对面,谁都没理谁。 纪明焱凑近纪明双,嘀嘀咕咕:“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