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了。 哥哥和妹妹学着吴惟安刚刚摸他们的架势,摸了摸自己。 没有学武的天赋? 私塾的先生说,他们也没有读书的天赋。 他们怎么什么天赋都没有啊。 哥哥安慰妹妹:“没事,爹娘说,只要我们勤勉坚持,什么都能做到!你看,你一直招手,哥哥就看到你了呀。” 妹妹想了想,觉得哥哥说得对。 兄妹俩爬了起来,又执着地跟上了吴惟安。 吴惟安不是雪竹,他无所谓这两人跟不跟,全然忽视。 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忙,除了他。 雪竹他们早早就下去捞人了,吴惟安从未吩咐过让他们这般做,可他们就是自己去了。 清河郡的县令,也未曾来找过他。如今万事都有太子在拿主意,而且吴惟安来这,也不是做事的。他只是过来送些东西,走个过场。 他原本的计划是今日便启程回凉州。 可现下,纪云汐不可能会跟他回去。 她和几个丫鬟一起,亲自给那些灾民们包扎伤口。 看她包扎的样子,她手法居然很娴熟。 这倒是挺出乎吴惟安的意料。 他站在矿洞的阴影处,视线缓缓扫过这洞中众人。 这一刻,纪云汐和他们站在一起,而他,始终游离在外。 吴惟安内心无悲无喜,无动于衷。 这满地的伤残,下方被困等着援救的百姓,都无法在吴惟安心目中掀起任何波澜。 只是,他有些疑惑。 疑惑纪云汐昨晚在伞下和他说的那句话。 他没懂。 而纪云汐也没再解释。 这世间,唯独有两件事,吴惟安想不明白。 陈年旧事是一件,她昨晚说的话是另外一件。 吴惟安脸上有些倦,他轻轻揉了揉眉间,在深思。 两个小不点依旧停在他五步开外。 - 纪云汐此次带的几个丫鬟,都会一些简单的包扎。 此处矿洞待着的都是老妇病残幼,其中有不少人在洪水中被倒塌的建筑和树木刮伤。 纪云汐在上辈子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和外伤包扎手法。 虽多年未用,但那段时间用的多,稍微熟悉一下,她便找回了当年的手感。 给面前的人包扎好后,纪云汐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转身朝一边看去。 刚刚她看见吴惟安就站在那,可这会,那儿已没了人。 从昨日一直到现在,吴惟安都像没事人一样跟着她。 这满地伤患,在吴惟安心里,怕还没有一地的粮米值钱。 纪云汐看向一旁绕着矿洞跑的两个小孩,想了想,走过去拦住他们,问道:“那位大哥哥呢?” 哥哥大喘着气,指了指洞外:“大哥哥,出、出去了!” 说完后,他又立马跑了起来。 那大哥哥临走前说的,想学可以,只要他们能在一盏茶的时间绕着整个矿洞跑完。 初生牛犊不怕虎,兄妹俩不会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纪云汐闻言,微微一愣。 她在心里思索片刻,从一旁拿了把油纸伞,走出洞外,站在坡前往下看。 看了一会儿,便在下方的人群中找到了吴惟安。 纪云汐微微垂眸。 雨水从伞外溅进来,刚好有几点水星落在她睫毛间。 视线稍稍模糊,下方的一切都变得遥远。 他最终还是去了。 也许只是为了想弄明白她昨晚对他说的话。 吴惟安是什么样的人,纪云汐自始至终都很清楚。M.dD-nEng.cOm